我以為他要說好看,提前暗爽幾秒,面色平靜:「嗯嗯。」
西谷夕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在反光欸。」
我:「嗯嗯。」
我:「……嗯嗯?」
重點是這個嗎??
我隱晦地暗示:「難道你不覺得比平時要紅嗎?」
西谷夕瞪大眼睛,仔細觀察幾秒,只審清最表層的題意:「?好像有點。」
我:「…………」
我試圖向懵懂無知的男高中生解釋:「塗了唇釉啦。」
剛剛吃泡芙時有奶油殘留在嘴角,我還舔了舔,不知道現在唇上還能剩下多少顏色。
繼續走在路上,我心情好,一時間玩心大起,有點惡味地湊近他,把頭微微低下去一點,歪著頭抬眼看西谷夕,壓低了聲音。
「你想要嗎?」我輕聲問。
我偷偷計劃著,無論西谷夕回答想還是不想,等會都抓著他給他塗唇釉,然後再拍下照片。
我美滋滋地想著,卻發現西谷夕耳朵通紅,但表情卻很坦然,大力點頭:「想。」
他凝視著我,眼神熱乎乎的,像跳動著火焰,聲音有些發緊。
我點點頭:「好,等會兒找個人少的地方,可以久一點。」
坐著慢慢塗,玩多久都可以,塗多少都隨便。
西谷夕耳朵紅紅,也點點頭,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盯著我,氣勢洶洶:「千夏你不能反悔!要說到做到!」
「?」我茫然,也盯著他,理所當然地應一聲,「當然啦。」
玩弄西谷夕……啊不,給西谷夕塗唇釉還有什麼需要反悔的?
他這才滿意,別過頭去,繼續看著前方。
繼續逛著,我一邊吃泡芙,一邊不忘初心地問:「你那個是什麼味的啊?」
「唔。」西谷夕隨意地拆開包裝,低頭囫圇吞棗地咬了一口,歪著頭品味,「好像是牛奶味。」
我很在意口感:「好吃嗎?」
西谷夕:「太甜了,有點膩。」
我隨口:「我這個味道有一點苦,和你的那個中和一下可能就好了。」
西谷夕幾秒鐘都沒說話,我看看他,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咬一大口泡芙:「……」
我:「……」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今天總是發呆。
*
走著走著,室外又在下雪,紛紛揚揚的雪花隨著風飄舞。
公園的角落,幾乎沒什麼人。因此我大膽地仰起頭,視線跟隨著飛舞的雪,身體晃來晃去,想要用頭頂去接雪花玩。
「千夏!」
專心致志地接雪時,身後傳來西谷夕叫我名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