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他:「沒關係,你穿什麼我都不會笑你的——你看這件粉紅色蝴蝶結的可以嗎?」
西谷夕:o口o
我支支吾吾:「但是我的褲子你可能穿不下……所以……」
西谷夕:o口o
我臉有點紅地拿出來:「所以……那個……你覺得裙……裙子的話……是喜歡黑白的還是糖果色的……?我個人是覺得你穿黑白的好看……不過你很白所以穿糖果色也會很可愛……」
西谷夕聲音顫抖:「都、都是千夏平常穿過的裙子……擺在我的面前……」
我:「是噠。」
裹著毯子的西谷夕像烤熟後掉落在地面上的熱狗麵包一樣墜落在地。
我:「……等等!——這個毯子我暫時還不打算洗的!!」
……
最終我還是拿了幾件我爸的衣服出來,和我的衣服疊在一起,大方地讓西谷夕自己挑選。
我捂住眼睛,偷偷留下一條縫:「我不看,你自己選。」
西谷夕:「……」
*
最後決定充分尊重西谷の隱私,讓他等會進浴室時帶著那一堆衣服進去,在私人挑選。
我:「我覺得黑白的襯你膚色。」
西谷夕禁不起夸,耳朵悄悄豎起:「……真、真的嗎!」
我:「嗯嗯。」
所以如果等會是穿著黑白裙子出來,他會被我狠狠按在地上拍1oo張照片。
穿的是褲子的話就算了,看膩了,沒什麼好拍的。
然後便是洗澡順序。
我說讓他先洗,他執意讓我先洗。
推脫一會兒,西谷夕難得對我強硬,直接環著我的腰,像訓練結束後在球館裡收球一般丟進浴室,砰的關上門。
門外傳來他的聲音:「千夏你快點先洗澡!你身體哪裡有我好啊!我可是從小就風吹日曬長大的!」
「……」我心裡暖暖,嘀咕,「好吧……那等會我們都洗完澡之後再把衣服洗了。」
不過西谷他爺爺究竟是怎樣飼養(?)他的啊……
我飛快地洗了個熱水澡,又洗了個頭,身上的寒氣總算消散地差不多了,換上乾淨的衣服後,整個人似乎都被溫暖包裹住。
打開浴室門,我一邊擦頭髮一邊探頭探腦:「我洗好了,你來洗吧。」
視線停留在客廳的角落。
西谷夕像罰站一樣背對著我,雙手抱頭站在角落的綠植旁邊,額頭抵著牆,整個人看起來一半是灰色的一半是五顏六色的。
像是內心和理智極度掙扎中。
我湊近:「……你幹嘛呢?用身上的雨偷偷給我媽的綠植澆水嗎?」
「!!!!」西谷夕像是正在偷偷打洞的地鼠被抓包一般猛地向上一跳。
抖落一地水。
我:「……」
不得不說,跳的很高。
快要凝固在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