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暄伸过去解绳子的手,不小心触碰到曲轻歌的身体,曲轻歌几乎是下意识的吼道,“别碰我!”
身子奋力的向旁移动,拉开跟谢尘暄之间的距离。
曲轻歌眼中还有未干的眼泪,蓄着眼泪的双眼充满戒备,像是森林里受惊的动物般,弱小又……若人怜惜。
谢尘暄收回手,平静无波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安抚:“我只是想给你解绳子,不会伤害你。”
曲轻歌意识到是自己过激了,她移开落在谢尘暄身上的眼神,沉默不语。
谢尘暄这会又觉得,曲轻歌就像只受伤的猫般,误解了为自己上药的恩人后,收回伸出的利抓,却又傲娇的不肯低头,只能沉默。
“我现在替你解绳子。”这一次,谢尘暄先提前跟曲轻歌说了一声,才伸手去解捆着她的绳子。
谢尘暄替曲轻歌解绳子的时间,曲轻歌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待绳子解开双手得到自由后,曲轻歌立即拉紧谢尘暄给自己的衣服,抬手擦去眼中的泪水,恢复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曲轻歌。
谢尘暄看到曲轻歌的变化,觉得自己错了,她怎么可能弱小呢。
至今为止,他所认识的曲轻歌从来不是弱小的。
谢尘暄对曲轻歌道,“外面三个人我还留了个活口,你要亲口问一问谁主使的吗?”
不必问,谢尘暄也知道这些人是受人主使。
“不必,我知道是谁。”曲轻歌眼中泛起恨意,做得出来且会对她做这种事情的人只有一个,只有他那么卑鄙无耻!
杨礼涛,你既不愿好好活着,那就下地狱去吧!
看着曲轻歌眼中泛起的杀意,谢尘暄突然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心里猜测的人,而曲轻歌又要怎么报仇呢。
以她有仇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轻饶了那人吧。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的谢尘暄心中微惊,他向来不多管闲事,对旁人的事更没什么好奇心,怎么这会对曲轻歌的事这么好奇呢。
“殿下怎会突然出现。”曲轻歌垂眸掩去眼中过多的情绪问。
谢尘暄看了眼曲轻歌,看出她不想过多聊背后主使之事,是不想旁人知道太多关于她的事吗?
“我返京时刚好遇见你婢女拦车求救。”谢尘暄回说。
“青月她还好吗?”曲轻歌着急的问。
见曲轻歌满脸担心,谢尘暄道,“看样子受了很重的伤,具体情况不知道,我交给项帆照顾了。”
曲轻歌想起青月被踢打的画面,心里放心不下,双手轻撑了下地就要起身。
右脚刚一用力,一股钻心的痛意传来,曲轻歌疼的重新坐了回去,一脸痛苦的看向受伤的右脚。
她差点忘了,刚才躲那个男人时,伤了脚。
谢尘暄见状,看向曲轻歌的右脚处,“受伤了吗?”
曲轻歌点头,“应该是扭伤了。”
谢尘暄又问,“那还能走吗?”
从刚才的痛意,曲轻歌判断出扭的不轻,若是强行走路的话,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且强行走路的疼也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曲轻歌无力对着谢尘暄摇了摇头,“走不了。”
“能麻烦七殿下给我找根长一些的树棍来吗,我可以撑着回去。”
谢尘暄想着刚才曲轻歌用力时,疼的皱眉的表情,想了会道,“我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