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之間,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向她的心頭。
楚瑜知道唐九那段經歷後,更加不敢看她。
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姐,你疼嗎?」
唐九提起微笑,「你看見什麼了?」
楚瑜吞吞吐吐地說道:「我看見你多麼不容易在那個世界上。」
她看見蕭拓前期騙取姐姐的信任,幸好他心術不正,唐九一直防著,沒讓他占什麼便宜。
不過還是選擇容忍他,被他利用。
那個男人將唐九所做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為自己的功名利祿鋪路,一時之間好名聲都被偽君子賺盡了。
「這些都還好。」唐九淡淡地說道。
她不在意這些,後面也將自己應得的拿回來了。
她最在意的還是。
她還是親手殺死了對楚瑜的在意,在無情道融合不成功時,妹妹和蕭拓在一起的身影格外刺眼,將她逼入瘋魔。
她殺了那份奢望,也就成為真正絕情的神。
當然只是實力方面的,她沒有容納世間一切的能力,她見到壞人就想殺,見到好人就希望她一路平安。
這份感情在心底,她無法成為淡薄一切的神。
註定為世界的不平感到不公,理想主義者的滅亡非常容易成為極端主義。
即不再相信世界。
沒有真正的神那麼廣大的胸懷,更像是強行消除她的情感與私慾。
一個修復世界Bug的機器。
楚瑜也感受到了。
如果魔族的產生是人類的貪戀,那麼總要有人來清除這份溢出來的灰色地帶。
原來的顧清辭作用就是這個。
想得腦袋痛。
還是得去找青汶!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寫小說的。
楚瑜這麼想著,忽而聽見一陣聲響。
紅色的身影從唐九的腰上一路竄到她的肩上。
和自己小時候還挺像。
楚瑜彎著腰看過去,圓狐狸對她也沒有多少敵意,小爪子按在她的手指上。
終於知道姐姐為什麼那麼擼喜歡自己了。
笑著說道:「她挺通靈性的啊。」
唐九欣慰地笑道:「嗯。」
楚瑜看著她,「沒想到你還會喜歡小狐狸。」
唐九沉默許久,她又想到那片被自己造成的廢墟。
「楚瑜,我不是好人。」
她這樣肯定道:「我將你狐族殺光殆盡了,只剩下這隻了。」
她靜靜地說出,楚瑜知道她幹了壞事,但卻無法感到恐懼。
她知道唐九一定也很痛苦。
可此時卻什麼都無法說,她不能代替那些被唐九毀掉的時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