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为什么不走?
安鄢伯口口声声说爱她,可在王姬面前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只敢将她藏在偏僻的宫殿里。
至于燕叔,没有他的首肯,王姬就是杀再多的守卫,又怎么能够闯进燕叔的宫殿?
于“爱”一词,若是威胁到自身,爱又算什么。
季慈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在她耳畔说道,“夜里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从寝殿中离开,等我来寻你。”
燕夫人眨了眨眼睛,点头。
于是夜间,安国的王宫中,起了大火。
正巧是季慈居住的地方。
那颗柳树种在后院,风水果真不好。
好高的树,燃了树干燃枝丫。
柳絮带着火星子,被风一吹,落到院里的各个地方。
宫中是一声又一声的“走水了”。
季慈摸着黑到了马厩里,解开戟奴的马绳。
“好戟奴,回去找李稷,把人拖住。”
季慈摸了摸它的脖子。
戟奴必然是听懂了,朝着天空的方向长鸣一声,而后撒开丫子朝着长山的方向跑去。
燕夫人拿着一把匕首,蹲在床边发抖。
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吓得她手一抖,将匕首丢了出去。
季慈眼疾手快拿另一只手接住了将要掉下去的匕首,没有惊动到外面守夜的宫人。
“是我。”
直到季慈出声,燕夫人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别说话,跟我来。”
季慈带着燕夫人从窗户翻出去。
那个暗道的起点,便直接在如今燕叔居住的房室内。
她们一路朝着那里过去。
路上竟然遇不到什么人。
这条路燕夫人越走越熟悉,她有些犹豫了,害怕季慈是想带她到燕叔跟前告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