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熠盯着她:“有异议?”
小婴瞬间腰杆挺直,中气十足:“没有,我明天会把万字检讨交上。”
这个地段路偏,堆放杂物很多,车子不能开过来,离停车地方有段距离,他俯身抱起她,朝巷子走去。
宋曼仰头看着他,他常年在外执行任务,皮肤晒的偏黄,但不是小麦色,毛孔能看到小汗珠冒出来。
小婴打开后座车门,徐飞白从市场绕了圈回来:“宋曼,你去哪了?”
徐承熠把她放到车椅上,转身对他说:“买的东西,都扔到店门口,你去捡回来。”
“哦。”徐飞白转身朝店门走去,宋曼消失的事很重要,亲妈忌日同样重要,东西得准备齐全,不能委屈亲妈。
他们回到家里,宋曼跑上去洗澡,把换下来的裙子扔进垃圾桶,清爽的下楼。
嬢嬢坐在椅子上叠金元宝,这些纸是定制的,上面撒了金粉。
她拉开椅子,坐在嬢嬢对面,拿起纸像模像样的叠,每年徐妈的忌日,整个家氛围就格外沉重。
嬢嬢无奈的说:“不服老不行了,这腿脚赶不上年轻时候利索。”
“嬢嬢,你看上去才三十多,正值中年。”宋曼认真的说着。
嬢嬢已经五十多了,很多事情看淡了,但每到今天,还是很感叹。
“太太检查出那种病,每年许的愿望就是活得再长点,能看到大少爷和小少爷长大,可最后还是走了,老天爷真是会挑苦命人。”
徐承熠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吃饭了。”
徐爸坐在椅子上,手边多了瓶白酒,他倒了杯小口啄着,眉眼多了沧桑。
宋曼看着,徐爸从不喝酒,他说科研人员就应该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所以他从不应酬,几乎两点一线,家里和研究室。
徐承熠习惯性夹菜进她碗里,以往餐桌也是食不言寝不语,可今天格外令人窒息。
宋曼吃完没在客厅待着,直接回房间。
徐承熠洗完碗筷,拿起睡衣径直走进去洗澡。
宋曼趴在他身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缓缓开口:“徐妈妈是什么样人啊?”
听说徐妈在徐飞白两岁的时候,去医院检查出癌症,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积极治疗,还是没能抗住。
徐妈去世治疗才一年时间,那时候她才两岁,对徐妈全然没有印象。
“我妈和宋姨是闺蜜,我妈很喜欢你,每次你来,她抱着你就不肯撒手,直至后来病情加重,再也抱不动了。”徐承熠想到那画面,眼眶都红了。
没妈的孩子,爸还不管事,他只能逼着自己长大,很多时候他都忘记,他也是个孩子。
宋曼用力抱住他:“承熠哥,我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两岁的记忆跟鱼差不多。”
徐承熠抚摸她后背,房间里开着空调,她身上棉质睡衣透着凉意,他拉起被子把她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他升高的体温,加上被子的温度,快把她烤熟了,她滚到自己那边,凉快后,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