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立在岸边的孙悟空冷眼看着这一幕,唐僧、天蓬和那妖怪三人聚在一起,为他打出来的伤而忧心,看起来他倒像个外人了,真有趣。
感受到压抑的怒气,刀圭朝孙悟空露出一个隐秘的挑衅的微笑,意图进一步激怒他。
出乎他意料的是,孙悟空只是眼中冷意更甚,却不见下一步动作。
也对,当日能在天宫上闹得天翻地覆,怎会是个简单人物。
来日方长。
两人视线在空中碰撞,又飞快的移开。
孙悟空双手环胸,跨步走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重伤的男人,问道“到底生了什么了我还以为他是河底的妖怪,刚才本该一棍敲到天灵盖,看清后,偏离了点,不然他早就死了。”
天灵盖三个字让刀圭立即觉得头顶一凉。
朱珠解释道“他的名字叫刀圭,乃我在天庭时的同仁,如今在流沙河遇见想必是观音大士安排。”
观音点点头,“唐三藏,这流沙河的妖怪名叫沙悟净,是你的三弟子,原天庭卷帘大将,因罪临凡,堕至流沙河,忘形作怪,取经路上你要好好教导他一心向佛,早日改正。”
刀圭,不,悟净顺势跪拜,“不知圣僧就是取经人,多有冲撞,还请师父原谅则个。”
三徒弟气质阴森诡谲,但人倒是很有礼貌,唐僧虚扶起他,“阿弥陀佛,既然你诚心皈依,以后我们师徒几人便一起作伴,取得真经,教化世人。”
朱珠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笑道“以后你就是沙师弟了,既然拜了师父,就斩断前尘,我也不叫你刀圭,叫你沙沙如何”
悟净手指勾起垂在胸前的黑,“随你,二师姐”
孙悟空,“欢迎你,小师弟,呵呵。”
“大师兄,呵呵呵。”
长微卷的男人妖气渗人,脸色惨白,气质独特,别有一番美感,而站他对面的男人,桀骜不驯,野性十足,浑身上下充满力量与生命力,一人如死水一人如盛火,竟是截然相反,此时各自不相让,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两人间悄然升起。
水火不容的架势怕是日后会让天蓬难做,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观音心里想出一个妙计。
收徒一枚,四人组队完成。
木吒将红葫芦扔在河面,红葫芦遇水变大,驼起唐僧、悟空和悟能三人游向对面。
沙悟净取下头骨项链,踩上后也随之游过河面。
经过流沙河后,四人继续西行,从春走到夏,途径无数名山秀水,看野草闲花,饮溪边流水,倒也不觉得光阴难熬。
刀圭和大圣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愈演愈烈,却依旧不动声色,让人察觉不出。
猴哥把所有行李都甩给了沙师弟。
沙师弟忍气吞声,朱珠想着分担一部分,他还不给,“无妨,我是男人,何况行李也没多少。”
孙悟空从树上摘下一颗果子,“他说的对。”
到了傍晚,沙师弟蹭到了朱珠的身边,“二师姐,白天我逞强了,走在路上还不觉得,现在一歇下来,腰酸背痛。”
他脸色本来就白,现在看着像是累的更白了,“你能帮我按按吗就当做活血化瘀,舒筋活络。”小师弟一脸乖巧。
“嗯,没问题。”朱珠坐在他后面,双手捏上他的肩膀,“明天我们一人分担一些,用法力拖着走,也不耽误行程。”
刀圭本就是装累,一双柔荑在肩上或轻或重的揉捏,天蓬的手又很软,他只觉得被摸过的地方都轻飘飘的小师弟脸红了,连忙集中心绪,说道“要不然就我和你分担便可,大师兄平日要探路,太辛苦了又怎么会乐意提行李。”
朱珠一顿,肯定的说道“猴哥该帮忙时会帮忙的”
小师弟没说话。
孙悟空打完水回来,见两人坐成一团,把水丢进了她怀里,“天蓬,师父渴了,既然沙师弟累了,我来帮他按吧。”
唐僧,“”我不渴啊。
背后换了个人,曾经打爆太上老君鼎炉的一双手挪到了悟净的肩膀上,悟净气沉丹田,悟空手指一动,咔嚓一声,悟净整张脸都扭曲了。
一起喝水的两人茫然抬头,他们是不是听到骨折的声音了
看天色越来越晚,孙悟空拍手站了起来道“我刚才寻水时,看到前面有一个府邸,我问了庄园里的妇人,她愿意让我们借宿一晚。”
于是,几人跟着猴哥来到一处人家,这宅子门垂崔柏,篱笆种有菊花,朱红色大门,看着家境十分殷实,在古代妥妥的大户人家。
一个穿着织金官绿纻丝袄的妇人早已等候在门口,见他们师徒几人来了,立马笑脸迎进门,“早年家夫还未去世时,就喜欢求仙问佛,对高僧非常崇敬,我也耳濡目染算半个佛教弟子,几位长老放心在我家住下。”
唐三藏双手合十,“叨扰檀府了。”
待他们走进厅房,在红木实椅上挨个坐下后,妇人已经把家底介绍了个清清楚楚。
这里是西牛贺洲之地,妇人姓贾,夫家姓莫,公婆早死,前些年又大不幸,丧了丈夫,如今她算是遗孀,家有良田千顷,黄金万两,宅子三套,膝下只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听听,升官财死老公,还有三个女儿,就差女婿入赘继承庞大的家产了
说了大半天,这几个男人不解风情也不接招。
那妇人假装叹了口气,准备打直球了,道“让各位见笑了,其实小妇人见四位仪表堂堂,气质非凡,想座山招夫,不知道各位是否有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