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安鑫。”郑长兰哆嗦着嘴问,“你是谁?”
“以前的安鑫死了,现在的安鑫是来跟你讨债的人。”
安鑫笑的邪气,“你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吧。”
刚才趁装晕的功夫,她把关于郑长兰的记忆快的浏览了一遍。
郑长兰27岁,重度恋爱脑,尖酸刻薄、嘴毒心狠,是个蛇蝎美人,处处要压原主一头,如今在棉袜厂工作。
对心上人朱伟胜已经到了没他不能活的地步,她妈给出主意,把朱伟胜灌醉拖上了床。
朱伟胜食髓知味,也就顺手答应订了婚。
可朱家人都是吃公粮的,看不上郑长兰的工作。
于是母女俩打上了安鑫的主意,没想到原主不同意。
母女俩直接去学校,在校长室撒泼打滚,算盘响的把全校的教职工都惊动了。
原主内向,胆小,面对婆婆的辱骂,领导、同事的指指点点,终于心态崩了,高烧了三天。
然后倒霉蛋安鑫就来了。
用凉鞋挑着郑长兰的下巴,安鑫对上她慌乱的眼睛,“你是有多饥。渴,对人大夫上下其手。
要不我去朱家人面前宣扬宣扬。”
“我没有,你别吓唬我,我那是寻求帮助。”郑长兰气的眼睛都瞪大了。
“寻求帮助往人怀里钻啊,啧啧。”
安鑫把郑长兰威胁原主的话还了回去,“呸,嘴长在我脸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表情、动作学的惟妙惟肖,瞧一眼就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
郑长兰撇着嘴委屈的哭了,安鑫真的不一样了。
她为什么气势这么强了。
朱家人要面子,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她抱老男人,更不会同意婚事了。
“长兰~”丁春花在外边喊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安鑫反应迅,一脚将郑长兰踹下床去。
赶紧躺回病床,把白色床单从头盖到了脚。
一副很安详的样子。
郑长兰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丁春花就进了屋,看见安鑫已经盖上了白布。
“死了?”声音里的高兴根本掩饰不住,那嘴角翘的比ak装八倍镜还难压。
“没,没死。”郑长兰忍着疼站起来,想去拦母亲。
丁春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到大闺女再说什么,直愣愣的冲到了床边,就要掀床单。
“没死呢。”安鑫就跟挺尸似的直挺挺坐了起来,顶着一脸血,笑的瘆人,“婆婆,我舍不得你。”
“啊。。。。。。”凄厉的女高音再现,声音嘹亮刺耳。
安鑫扣了扣耳朵,这个婆婆也不是好东西,算计到了骨子里,惯会道德绑架,装模作样,是个老莲花。
丁春花明显比郑长兰老辣,吆喝了一声就反应了过来。
眼里全是可惜,怎么就没死呢。
“都两个孩子了,还这么不稳重,真是少教。”
丁春花皱着鼻子,嫌弃的白了安鑫一眼,“你爸请的假要开家庭会议,别让他等着了。”
一股子的尿骚味,真埋汰。
看丁春花嫌弃,郑长兰不好意思的退后了一步,怕安鑫真去郑家人面前乱说,她也没敢告状。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她结了婚,再狠狠的收拾安鑫。
安鑫趁着穿鞋的功夫,扫了丁春花一眼,
老太婆长了一双三角眼,眼白大的跟死鱼眼似的,细条吊梢眉,颧骨高的戳死人,妥妥的恶婆婆形象。
郑长兰34年以后,就是这个死样。
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