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朱家的人来接亲,现郑家的屋子宽敞明亮,那门上的玻璃干净的就像没有似的。
奇怪的是,除了新娘子身穿粉色的婚纱笑靥如花,其他人脸色都很凝重。
婚庆的司仪嗓子都喊哑了,可郑家人愣是没一个笑的。
倒是邻居们笑的很是开心,还时不时的窃窃私语。
郑长兰忙着录梳妆的片段,这会用不上朱伟胜,他叼着烟在一边装深沉。
二姐夫李用挪到了朱伟胜身边,低声询问,“你岳父家提的要求都答对了吗,是不是有什么遗漏啊,看着都不大高兴啊。”
“绝对没问题,电视、空调、摩托车都买了,婚纱照花了6oo拍的,婚车四辆桑塔纳,买衣服饰给了2ooo,婚宴2o桌,搁谁有这条件。”
朱伟胜双手往上拽了拽西服,这天穿这个真热啊,他就不该听郑长兰的,说穿这个帅。
别人看他就跟看傻儿子似的。
“彩礼呢。”
“你是不是傻,彩礼订婚的时候就给了。”朱伟胜气有点不顺,说话都带着刺。
四处搜寻,看见安鑫站在门外,赶紧扔了烟,把兜里的堵门红包掏出来递了过去。
“姑奶奶,不,弟妹,本来想着你们堵门,特意准备了大红包,拿着买糖吃。”
说着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大红包,“我爷特意给你准备的,感谢你帮我们家保住了重孙。”
“嘘。”安鑫看有人往这看,赶紧让他噤声,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朱家的重孙保住了,关她一个弟媳妇啥事。
“大红包我就不要了,这堵门的红包就谢谢了。”安鑫不客气的拿过了红包。
想了想还是压低声音询问,“陪你接亲的那个高个男人是不是和那个短头的女人刚结婚啊。”
朱伟胜眼睛瞪大,“你怎么知道的,弟妹你真的能未卜先知啊。”
安鑫出了一头冷汗,因为这两个人连着的那道红线特别的鲜艳。
“那矮点的带着表弟胸花的男子是不是在追求你带来的那个女迎宾。”
朱伟胜差点就跪了,“弟妹,以前多有得罪,等我忙完了,我一定跟你好好赔罪。”
那俩人都是他的死党,他早上才知道的事,安鑫怎么会知道。
这个弟妹太凶残了。
“你忙去吧。”安鑫使劲拽了一下头。
别说朱伟胜害怕了,她自己都觉得瘆人,这会头皮麻的都感觉不到了。
她现在非常坚信,她真的能看见“姻缘线”,估计是自己挨了那一板凳开的“金手指”。
这么多天的观察,脑海大体有了个总结。
“婚姻稳定的夫妻姻缘线基本不显,刚结婚或者结婚不久的新婚夫妇姻缘线特别的鲜艳。
而情侣之间的姻缘线或浅或淡,估计跟感情深浅有关系。
离婚的姻缘线都是断开的红线,且末尾打了结。
单身且有感情向往的单身男女姻缘线往上飘,而红鸾未动的男女姻缘线不显或者就是一条平线。”
可这样的本事她要来有何用,上街跟人吹牛逼?
那也不赚钱啊。
算了,不纠结这个了,起码困扰她的疑问解开了,以后再说吧。
“三婶,你怎么了。”博文和博武担忧的拽了拽安鑫的衣摆,她怎么一动不动,还拽自己呢。
“三婶没事。”安鑫回过神来,将手里的红包给了一人三个红包,摸了摸两个人的脑袋,“拿给妈妈,别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