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
殊不知梅有有此刻并非肚子疼,而是脑袋疼得厉害。
从兰溪瓷离开后,她原想一个人在屋里找乐子,不想脑袋突然剧痛起来,大波的记忆涌入脑海。
看到那些与原先剧情不同的片段,她更是头疼欲裂。
直到军医给她施针,她才逐渐缓解。
兰溪瓷见小奶团安静下来,不由上前询问军医,“大夫,我家小姐如何了?”
军医神色困惑:“经诊断,小姐身上并无不妥。”
“她都疼成那样了,竟无事么?”
军医摇摇头:“许是普通的急性头风,扎了针她似乎好多了,以防万一,我再开两副药,你观察一下用药后的效果,若再有复发,便随时来寻我。”
“好。”兰溪瓷应了声,接着送军医回去顺便拿药。
待她回来时,梅有有已经醒了,只见她小小的身子在床上艰难起身。
兰溪瓷快步过去,“月月小姐,您还没好,得继续躺着。”
她准备将小人按回床上,不想梅有有一把抓住她的手,大眼含泪地哭道,“舅舅……求你快带我去找舅舅……”
兰溪瓷懵:“小姐是想督公了么?”
(我可不能让她这副样子去见沈寒雨,以沈寒雨的脾气,必回责难于我。)
梅有有听见了她的心声,小手更加用力的抓住她,“不是的……舅舅……舅舅他有危险,我得去提醒他……”
兰溪瓷越听越懵:“这种事……小姐是如何知道的?”
梅有有心系沈寒雨安危,她又不好解释自己已经经历了五本书,然后在这第六本书里剧情,她都能提前知道,而刚刚剧情改编,让她也提前知道了改编后的剧情的事,她当如何跟兰溪瓷解释呢?
一肚子的话不及心中焦虑,她哭得声音都哑了,“求求你……带我去找舅舅吧。”
“……”兰溪瓷见梅有有哭得如此之凶,她也不由心生动摇。
(沈寒雨执掌监察院后,手上血债无数,为人狠辣无情,却在此行偏偏带了个小侄女,难道说这孩子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看她哭成这样,不像在说谎。沈寒雨现在于我而言,尚有大用!他还不能出事,姑且信她一回!)
梅有有听见她的心声,眼里迸出希望。
果不其然,兰溪瓷将她拉起,“好,奴婢现在就带您去找督公!”
梅有有重点小脑袋:“嗯。”
实则她刚刚头疼时,看到的画面是,沈寒雨再次遭受突厥人的奇袭,就在一家茶楼里,沈寒雨被上回驿馆为首的突厥刺客一刀贯穿左肺!
沈寒雨此刻正同徐友亮来到一家茶楼。
他俩各自带了一名手下,轻装简行地出来。
二人在一楼寻了个前桌坐着听说书。
徐友亮亲自为他倒了杯茶,“沈大人真觉得此计有效?”
沈寒雨端起他倒的茶,轻抿一口,“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咱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不怕他们不上钩。”
徐友亮点点头,觉得沈寒雨此计虽然兵行险招,但不日就要抵达壤西剿匪,若不提前揪出队伍里的内鬼,只怕祸患不断,到时伤亡会更严重。
尤其对于梅有有的安全也是隐患,还是趁早解决的好。
徐友亮不再说话,而将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到周围几处。
随着他们走近这家茶楼,附近已被他们的人团团包围,只待那些狡猾的突厥人现身,再一举拿下!
同一时刻,躲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的突厥刺客早已埋伏多时。
他们都在等着首领下令进攻。
首领却犹豫一切来的太容易,沈寒雨和徐友亮怎会乔装出行就带两个兵?
只怕其中有诈。
“首领,”身旁手下跃跃欲试,“此乃天赐良机,正是杀掉沈、徐二人的好时机,错过了只怕再也难寻。”
就在这时,兰溪瓷带着梅有有出现。
茶楼里的人众多,她们一时半会儿没有找着沈和徐。
突厥刺客的首领一眼将她们认出:是那日躲在沈寒雨身后的女人跟孩子?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