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是真的想不通她的脑回路。
两个孩子与她无关,这辈子的钮祜禄氏也不是前世默默无闻的小格格,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来博得四爷青眼。
而她来了,若有闪失,必会连累她失宠,甚至招来宋氏和李氏的怨恨。
四爷倒是觉得十分欣慰,这次他和乌希哈都没看错人。
“那便这样办吧。”
四爷做了决定,纵乌拉那拉氏心里有再多的疑虑,也不会反驳他。
乌希哈听着外头混乱的动静,浑身热,睡意上涌,被白嬷嬷抱着眯了过去。
再睁眼时,她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这个房间并不陌生,床头还摆着叫她沉迷了快一个月的手稿。
她看了下身上的衣服,不是先前那件。
又拿手背探了探额头,略有温热,并不烫手。
难道之前是在做梦
一定是她这段时间太担心弘昀了,才会梦见自己和他都染上了天花。
但这个梦太真实了,她总觉得后面有些痒。
钮祜禄氏端着药进门时,正好看见乌希哈坐在床上呆,一只手不停地在背上隔着衣服挠着。
“二格格醒了”钮祜禄氏上前抱住她,摸摸她的额头,又把她的手拉下来摸手心,松了口气,“退烧了就好,等花都出来了,就没事了。”
乌希哈恍恍惚惚,“原来不是做梦啊。”
钮祜禄氏哄道“就是做梦呢,二格格再睡一觉,醒了就都好了。”
那也不对,乌希哈猛然一惊,“我怎么在这儿,万一把你传染了怎么办”
“妾小时候出过花,不必担忧。”钮祜禄氏喂她喝了药,柔声问,“二格格身上哪里痒”
“背上,手上也有些。”
钮祜禄氏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拿了一方润湿的棉帕,伸进单衣里轻轻为她摁压擦拭,力道恰好止痒,而不会弄破出水。
乌希哈听她“二格格”来“二格格”去的,有些别扭,道“你喊我名字吧,也别自称妾。”
“那二格格、乌希哈也可以唤我的小名。”钮祜禄氏真的很喜欢乌希哈。
但不是想给她当额娘的那种喜欢,更像是小姐妹相处。
四爷喊的那个什么怜儿
过于肉麻,乌希哈有点想拒绝。
接着便听钮祜禄氏略带羞涩地小声道“小名叫苏苏。”
乌希哈心里直呼好家伙。
玛丽苏实锤了
不过玛丽苏好哇,现在她就喜欢圣母玛丽苏。
“我在你这儿,那二哥呢”
“二阿哥在另外一间屋子里,还没醒呢,”钮祜禄氏语调低沉,“他那儿缺人,我看你已经退烧了,就请白嬷嬷和青苹姑娘去二阿哥那边搭把手,你别介意。”
“应该的应该的。”乌希哈挣扎着就要起来,“我去看看他”
要是弘昀烧厉害,她还能给他凉凉。
“太医说了,你们二人不可同处一室内。”钮祜禄氏摁住她,“放心吧,方才听下人说,二阿哥的烧也退下来了。”
这个乌希哈懂,是为了防止两个病号交叉感染加重病情。
她想了想重新趴回去,还是不去给大夫和白嬷嬷她们添乱了。
乌希哈被钮祜禄氏轻柔抚摸着,药劲上头,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她第二次醒过来,已经又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