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学徒工的月薪在18。元之间,而一级到五级工人的月薪在21。元。
六级以上工人的月薪在35-52元,特别是最高级别的八级工人月薪在96-1o8元左右。
隆和县里的万元户屈指可数,老妈赶得上半个万元户,怪不得像做贼一样的眼神。
有钱不得潇洒,洗脚按摩桑拿走起。老妈不,简简单单、朴朴素素,与普通的村庄妇女没有两样。
说她平淡无奇,可她有個小癖好,喜欢像仓鼠一样藏东西,锁在她卧室里的柜子中,有吃的、喝的、票子……为此买了一块拳头大的锁。
也不是不给家人吃,家人想吃,她就开锁拿出来,享受从“宝库”里拿东西的充裕感觉。
“你不会是想自己出钱吧?”陈阳有一些不确定,记忆中老妈可不会主动把钱拿出来,说是存着给他们两兄弟娶媳妇儿的彩礼钱。
李桂芬没有见过关香茹,此刻心头认定她是老陈家准儿媳妇儿的身份,再苦不能苦未来儿媳妇儿,未来传宗接代的重担要交给她。
所以嫁人要嫁的风风光光,告诉外人,关家姑娘找到好婆家,心思简单。
陈阳怎么可能用老妈的钱,拒绝道:“订亲的钱,我一手包办,你老的小金库啊,自己留着用吧。”
下一秒,李桂芬拍了拍陈阳的肩头,目光肯定,仿佛再说:你这样说,妈妈很满意。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妈妈再拿钱就是对你的不尊重,我非常尊重你的。”
陈阳笑了笑,感觉被套路,不过没有证据。
对于这份彩礼,他低头想了想,搜索一下记忆,这才说道:“自行车的话,凤凰牌我搞不定,永久牌的行不?梅花牌手表能换成上海牌的不?缝纫机倒是没问题。”
肉眼可见李桂芬脸色黑下来,不乐意的表情溢于言表,满满的嫌弃写在脸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二老三是你亲姐,关家丫头不是你未来嫂子?搞区别对待?不能一视同仁?让别人瞧见,说咱们老陈家的闲话。”
陈阳心说:“一头猪才1oo块不到,一辆自行车抵得上普通人家不吃不喝四五个月。”
心里的话陈阳不敢说,于是摆事实讲依据:“妈…凤凰牌自行车168块,永久牌164块,其实就差几块钱的事。而且自行车票1oo,实际价格总算下来一辆自行车要27o块左右。
梅花牌手表36o块,上海牌手表12o块,不是我不想办,主要没时间办,重点是我手中只有上海牌特定手表票。手表票不像全国粮票这种,偏向类似于地方粮票。要是真有办法,我肯定搞一样的。”
8o年代供不应求的原因,购买某种牌自行车必须持有某种牌自行车票。当时流传着“凡是全年卖万斤粮食的农户,都供应一辆永久车”的口号。
永久和凤凰旗鼓相当。
不管买任何商品,凡事都离不开各种各样的票,种类繁多。自从改革从农村扩展到城市之后,随着价格“双轨制”,把控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一种特殊产物。
耳熟能详,这就涉及到平价和议价。比如议价粮,是在百姓定量内平价以外,容许不用粮票高于平价购得的粮食。假如有粮票,就可以平价购买,老话常说“一种粮两种价”的缘由。
米、面、油等的议价,普通人还能承受,一旦涉及到大件上,议价就高出很多。
不是陈阳不想买,而是这么短的时间真没办法。生活用品就算了,议价能够接受,大件不行,贵且不划算。
钱难赚,屎难吃。有钱也不是如此花的。
后面不管李桂芬如何劝说,陈阳不接茬,可能是幺儿真的搞不定,她没在这個话题继续,退而求其次道:“那买一台好一点收音机。”
陈阳一口答应:“行,你老说的算。”
他在心中默默算了下。缝纫机8o、自行车164、手表12o、收音机25,三转一响都快4oo块了。其他的生活物品,鸡鸭鱼肉,烟酒茶,差不多要65o—7oo块。
陈阳讶然:“好大一笔钱。”
你确定我是你亲儿子?我看未来嫂子才是你亲闺女吧……
彩礼的事情商定清楚,陈阳需要去县城购买彩礼,时间短,任务急,没时间耽搁,说道:“我让大牛陪你去远方亲戚家,我现在去县城,等把彩礼事情办完大概是下午了,今天不去关家拜访,没有晚上登门的道理。
明天清早再去,至于三爷爷的葬礼?!我们明天晚上再去,到时去三爷爷的大坪村,我再想办法。”
陈阳回到卧室,费力的拉开木板床,将第三块和第四块青砖用小刀取了出来。
一個小暗格赫然出现,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大团结,全部是表叔的家底。
怪不得能赔关家十几万,有钱人呐。
摸索一阵,陈阳现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朱红色的小木盒,打开定睛一看,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票,还有一张折子,折子中存了三万多块。
他惊讶两秒半,南省富的定力他有,金钱于他而言只是一种达成成功的手段和途径。
于是翻找到自行车票、缝纫机票等,另外拿了八百块的大团结,将青砖原模原样的复原,床搬回原地。
这是陈砚知的小金库,也是陈阳的初始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