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心思细腻,大概也能看出,亲戚之间分几个阵营。
比如大堂伯、二堂伯是一个阵营。
而堂姑,堂姑父,小叔父是一个阵营。
彼此之间的漠视,比较明显的。
陈阳也在别处溜达。
青春没有售价,与其在景区被挤的不上不下,不如去乡野纵情跋涉。
陈阳找到一个情报站,什么人说什么话,很快打入了组织内部。
“姐姐,给你说。年少不轻狂,那能叫年轻人吗?谁年轻还不犯点错,知错就改就行。
姐姐说话直,你别在意。”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陈砚知蹲苦窑的事,他们知道,不过各种版本的都有,最奇葩的是陈砚知偷了生产队的小猪仔被抓进去的。
揭人不揭短,其中一个中年妇女一点都不避讳。
真正的勇士,会直面惨淡的过去。
“说话直,多走走弯路就不直了。”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我这人不太喜欢记仇,一般都当场报了。”
陈阳坐在火炉边,听着周围还有七八个人围坐在一起,以一种开玩笑诋毁的口吻谈论他。
觉得自己给他们很好说话的错觉。
早晨的气温有一些低,被陈阳一脸邪笑变得有一些凉意。
“哈哈哈……别紧张。”
众人看到他又换了一副笑容,陪着尴尬一笑,可下一秒,他们的笑容僵在原地。
“我没开玩笑,我不是什么好人。”
气氛凝固,陈阳意味深长的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陈阳做生意,喜欢谋而后动。
不清楚别人的路子,不会轻易触碰别人的底线。
陈阳离开,看到一名刚才陈富介绍的一位中年妇女。
“厕所在哪里?”
人有三急,陈阳自然不例外。
“厕所?”梅姐姐疑问,继而恍然大悟,道:
“你说的是茅房对吧。
你顺着这条路,沿着墙角左拐,那里有一片菜园子,就看得到茅房。”
农村的厕所基本上都建在菜园不远。
主要原因是施农家肥,这种原始方式种出来的菜比化肥种出来的菜要有原本的食物味道。
这就是后世提倡无公害蔬菜。
看到一片不大的菜园,葱葱绿绿。
陈阳打眼一瞧,很快现了一个非常小的‘房子’,上面盖着茅草,独树一帜。
马踏飞燕,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余光看到地面有一团阴影,没有过多的停留。
农村的厕所不像城市里,半天找不到一个公厕,去别人公司里借厕所,还不一定能借到。
他顾不得多看,打开木质的厕所门,进入厕所的一瞬间,差点踩空,那股味道具有年代感,直冲天灵盖。
舒服。
陈阳走出厕所,习惯性的准备找个洗手的地方,就像吃饭要擦嘴一样,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阴云的天。
大地也慢慢富有了色彩,村庄周围的坐落和颜色浮现于眼前,就像独具山水的写意墨水画。
对面是高低连绵的山峰,山中的大雾犹如一层白纱,笼罩着山头。
眼前屋子是瓦片房,前面与右边有两户人家,其他的人家房屋也能瞧见,距离在不远处。
这房子的旁边是小菜园,篱笆边还有各种野花种植,尽管不是什么珍贵的品种,在春末夏已的时间,也开的盛放。
菜园旁用篱笆围着,防止着家畜家禽不小心损坏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