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一个人帮他跑最危险的路,其他三个师傅,接触的是外围生意,赚点副业。”
“我已经说到这里了,你……应该明白,你如果不做,可能你妈会断治疗。”
气氛一下有一些凝重,邓娇家是农村户口,邓大海一共有两个儿子,他排行老大,下面有一個17岁的弟弟,在家打理田地。
邓娇的母亲肾衰竭四期。
主治医生下医嘱说如果患者能够积极配合医生进行治疗,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一般可以活5-1o年。
现在已经是第3个年头,邓大海在陈砚知下学16岁时候,开始再替陈砚知做事。
曾经他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何能付起如此高昂的透析费用,豁然开朗,这一刻,邓娇感觉肩头沉重了几分。
“陈哥……”陈阳抬手打断,邓娇急了,急忙道:“我邓娇没别的本事,唯一能够说得出口的,有一颗忠心,嘴巴严。”
陈阳幽幽开口:“你回家和你爸商量一下,你知道对于你爸来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对你们的爱或许嘴上不说,但并不少。”
“按照我和你爸的约定,你爸退休了,可以继续替我跑车,李大爷你今天有点醉酒了,不该和邓娇说这件事的。”
李大爷内心是好的,可能喝飘了,觉得邓大海退休了,年纪大了,或许面临陈阳的请退,这才自作主张,现在他哑口无言。
邓娇羞愧难当,“陈哥,你也别怪李大爷,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我知道你们大家对我照顾,对我好。”
“我是我爸的儿子,我还是我妈的儿子,乌鸦反哺,我希望我能有这个机会。”
陈阳沉默,县城对于开企业做生意是抗拒的,观念老旧,市里政策反复无常,谁都不敢冒险。
改革开门,对于西北的小县城基本是摸着石头过河,小心谨慎。
众人看着他,两小只不懂他们明明有说有笑可突然就气氛凝重,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孩,对外界充满了好奇,丝毫不影响她们有样学样。
明白了李大爷的好意提点,邓娇举起杯中的半杯酒,“陈哥,你就是我邓娇的再生父母。”
说完,一饮而尽,站起身,双膝就要跪地,被陈阳一把拦住。
“你要是不答应,我……”
陈阳语气严肃:“娇子,我不喜欢别人道德绑架我,我这个人,性子冷淡,不会吃这一套的。”
他叹了一口气,不看僧面看佛面,邓娇毕竟是邓大海的儿子,语重心长道:“你回去找你爸商量一下,如果你爸同意,让你爸带你来找我一趟。”
重新坐回座位,邓娇面露纠结,他不想和老爸面对面,此刻李大爷拍了他一下,“还不快说谢谢。”
“谢……谢谢。”
陈阳给邓娇甄酒,道:“成年人的世界,酒红了脸,话红了眼,撑不住的时候,喝一点小酒,让醉意上头,明天清醒的时候,咱们要继续生活。”
“酒杯里有今天的情绪,也有明天的期许,喝酒,喝酒。”
陈天雄见气氛兴致不高,找话题道:“李大爷,你们玻璃厂效益怎么样?”
李大爷吃了一口菜,“玻璃厂的效益倒是不错,像医院装点滴的玻璃药瓶,罐头玻璃瓶,家用玻璃……离不开玻璃厂,订单生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