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上师!”
“父皇刚刚传来调令,令我参加半月后的秋季军演。”
“您猜皇上为何如此安排?、?”
“皇上是否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选定未来的储君呢???”
朱棣所期待的,正是眼前这一幕。
当初大哥朱标健在时,他并无半点夺位之意。
为何如此?因为哪怕稍有此等想法冒头,别说太子朱标,连老爷子朱元璋都绝不会放过他。
这么些年来,若非太子朱标宅心仁厚,屡次在父亲面前为兄弟们求情,他们这几个藩王恐怕早已无几人生存至今。
因为在老爷子心里,唯有大哥朱标才配得上太子之位。
至于他们这些已受封、看似独立门户的藩王,说得好听是成人自立,实则是被远远打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如今时局不同,太子朱标已然离世,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陡然空缺,朱棣野心勃,一心觊觎着那个宝座。
他暗中展露实力,或许老爷子会觉得他堪当大任呢。
更为关键的是,他已知晓,不只是他,其他各藩王也都接到了同样的通知——赴金陵参与军演。
朱棣回顾自己多年征战的辉煌战绩,心情波澜起伏。
洪季肖洞察朱棣的勃勃野心,摇头叹息:“燕王殿下,您还是断了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吧。
据贫僧推测,皇上可能有意将皇位传给太子之子。”
朱棣闻此言,脸色骤变:“为何?!我同样是他的儿子,为大明出生入死,功勋卓着,即便无功也有苦劳。
在众多皇子中,论能力无人能及我,为何不能选我继位?”
洪季肖面色凝重,劝道:“殿下此刻应深藏不露,切勿轻举妄动。
此时行事稍有不慎,便是将性命置于皇上眼皮底下。
最好闭门不出,即使参加军演,也须收敛锋芒,避免引人注目。”
朱棣心有不甘:“只能如此吗?我亦是父皇之子,为何他对我视而不见???”
洪季肖深知朱棣的苦楚:他是众皇子中最杰出、最勤勉的一位,却始终得不到父皇的认可。
“殿下,您再忍耐一阵。
贫僧推测皇上欲将皇位传给皇孙,且太子之子中允炆殿下年纪最长,最为仁慈孝顺,皇上可能属意于他。
然而允炆过于仁柔,易受奸佞之言左右。
待其登基后,定会实行削藩之策。
届时,藩王们必有异议,这便是您的良机。
您振臂一呼,定能应者云集。”
朱棣长叹一声:“但愿如此。”
尽管洪季肖为他描绘了未来图景,条理清晰,但朱棣并非懵懂少年。
他久经沙场,深知夺取皇位绝非易事。
仅凭封地这点兵力,与朝廷对抗无异于自寻死路。
纵使父皇真将江山交给稚嫩的皇孙,其根基也非他一藩王所能轻易撼动。
毕竟,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
正当朱棣思绪万千之际,其他藩王同样困惑:“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就是个秋日军演么,何需这般兴师动众?”
尽管心中疑云重重,但他们不敢违抗军令,于是精选部下重组队伍,返回京城参演。
与此同时,金陵城外大批农夫开始大规模平整土地,无论工程规模还是劳作者人数,均远往年,引来民众纷纷围观、揣测:“皇上这是要搞什么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