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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想到这,汉斯愤怒地踹倒一旁的椅子,怒吼道:“去把另一个人带来!”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尤纳斯开口:“我们该出发了,汉斯少校。”

汉斯冷冷刮了他一眼,只好作罢。

尤纳斯抓住别尔的右手,“那我们就先带我们的宠物走了。”一刻也没有多留。

别尔踉跄着跟上尤纳斯,费格莱也走在一旁。

汉斯看着空落落的车厢,瞋黑的眼看向一旁的士兵:“那个苏联小子长得还挺不错,对吧?”

四个士兵猛地垂首,他们都知道,这个话题不能随便提及。

汉斯看着四人冷嗤:“一群土拨鼠。”

搏杀

别尔被尤纳斯拉到了一号车厢,途中有无数双德军士兵惊诧的眼神落到他身上,像数把长矛。

一号车厢内部简洁,有一扇窗,窗外是望不到头的原野,都被雪覆盖了。车厢正前方贴着地图,上面的线条缠缠绕绕,是德军的进犯路线。

别尔一眼就看到了苏联领土,首都莫斯科被着重圈了很多次,原来战线已经推到那了。

那么,活着还剩下什么呢?

由于无法接收外界消息,他并不知道英勇的士兵们已经打破了德国闪电战不败的神迹,守住了莫斯科。此时的他只是满腔怒火,把疼痛都烧没了。

他甩开尤纳斯的手,尤纳斯并没有表现出过激反应,似乎是在想其他事。

视线下移,有一张木桌,木桌上铺了很多图纸,大多是装甲车的设计图,上面有多处修改痕迹。

费格莱摘下军帽挂好就专注那些图纸。

“伤,我看一下。”

尤纳斯用蹩脚的苏联语对别尔说,尽管察觉到对方神情的不对劲,他还是乐忠于此。

尽管有过几次还算不错的接触,但像在被汉斯凌辱后,看到祖国领土被标记后,别尔觉得没有反抗的灵魂在被啃噬,所以把厌恶、痛恨都摆到台面上,仰着头睥着尤纳斯。

尤纳斯愣了一下,这是行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接受到他所不能承受的敌意。

他看向费格莱,像是求助。

真是可笑,别尔实在想不通这个高高在上的少校想耍什么把戏,明明各自为营势不两立,怎么会一刻不松懈地积极救助自己。

就为了上那破图纸?未免太多此一举。

费格莱没理会尤纳斯的视线,拿笔坐下就开始捣鼓图纸。可能尤纳斯跟他待久了,连对方的沉默都能读懂,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身对别尔一字一顿地说:“下一站,车厢,回去。”

喉咙和胸口的辣疼才再次侵袭,别尔不再看他,灰眸像隔着一层雾。

沦为俘虏,本就是被安排的命,另一种行尸走肉,灵魂被倒吊。奋起挫敌也要有所策略,随便往枪口上撞并不会讨得什么好。

尤纳斯见他倨傲,也没再勉强,只是去摊开折迭床,本是想让别尔躺上去,还没开口就有士兵来汇报:“尤纳斯少校,四号车厢发生骚乱!”

那士兵急吼,尤纳斯也就走得匆忙,直接略过了别尔。又或者,他本就不在乎谁的生死,只是迫于形势需要人,战争本就需要很多人。

自呱呱坠地起,人就接续不断地走向死亡,本该是一步一步走向坟茔的,但战争让自然死亡变成人命掠夺大赛。掀起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人成了最大祸首,可不论是尤纳斯、费格莱,还是自己,灵魂都已脏污,归处都只能是炼狱。

冷风破窗而入,如刀,如鬼魅。

别尔哆嗦了一下,越过窗户往外看,寒风刮过堆积的白雪,把图纸吹得哗啦作响。

那个男人没有停笔,甚至连个停顿都没有,继续在设计图上勾勾画画。

别尔看着他的制服袖口,穿得并没有自己多,不只是他,其他德军也差不多,他们就是一群不知道什么是冷的恶魔。

恶魔,从他们入侵苏联领土那一刻起,这个称呼就贴在了他们身上,他们从不抵触这些无关痛痒的骂名,甚至盛赞其像制服上的纹理一样精美。

因为手握战争的主导权,所以肆无忌惮。

别尔对着风口站了很久,久到两个士兵进入车厢关门,尤纳斯并没有回来。

火车启动,别尔挪到对窗靠着铁皮坐下。因为他的擅自移动,差点吃了两个士兵的枪子,费格莱头也不抬地示意他们住手。

他有着惊人的洞察力,别尔这么评价道。

窗外渐渐黑了,除了火车摩擦铁轨和烟雾喷出的隆隆声,车厢内死一样静。

那两个士兵神情肃然,目光狠如狼瞳,像是随时准备开打,散出一股子残忍。

为了恢复体力,别尔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入睡,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缺了半边脸的卡列尔抓着他的袖口求他救一命,贝恩和汉斯的残忍行径不停在同伴身上鞭笞。他落魄地醒来,身体被汗湿,对上两个士兵的冷硬眼神又能快速平静下来。

他常常惊于自己这种潜意识的敌对。

再一次醒来那两个士兵已经不见,只有费格莱背对着站在窗边,他的黑色制服和黑夜融为一体。

别尔体内的暴戾因子疯狂奔涌着,这是一个绝佳的偷袭机会,也是跳窗出逃的好机会。

他蹑脚走向费格莱,攥紧的拳头挟着一扑之力,重拳狠狠朝对方的后脑勺砸去,然而突起的指节刚触碰到领口,费格莱就屈身、回转、抬腿。

别尔连退好几步,刚定住双脚对方横踹过来,空气都被带动,像长风呼啸。别尔抬起双臂防御,侧身瞄准对方腰间的手枪,正泛着刺眼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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