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砚笑而不语,解下了自己的香囊给了柳云清。
“难不成在你眼里我还能有什么神力不成,只是春天虫蚁多,出门卯儿便给我换上了驱蚊虫的香囊,蝴蝶不喜欢罢了,给你戴着,省得再叫你刺挠难受。”
柳云清谢了一声儿,坠在了自己的腰间。
自那日赵大官人在书吧留宿,二人中间虽没再见,这会子相处却是亲近了许多。
赵承砚没好意思去拉柳云清的手,只拉着她的衣袖,叫她做到自己的身边。
刚才送出去的都是果香味的,而今这个兰花檀香,赵承砚知道这是柳云清专为他准备的,他可一张没舍得给。
这会儿少不得拉着云清写一副好字,如此才对得起云清的用心。
“这香纸研制当是不容易吧,才几日不见,我总觉你消瘦许多。”
柳云清托腮看他:“是不容易,一来是制香,二来造纸时还得调整配比,只要香型一变就得重新再调,好在纸坊的时音姐姐帮了我许多,这生意也是同她做的。”
“你不知,前几日好不容易弄好了一批,这才想起不知用什么来装这香纸,我又走街串巷好久,遇到了会做竹编的蒲家兄妹,这才得了漂亮匣子、、、、、”
柳云清挨着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赵承砚半点儿不觉得聒噪,反而越是听心中越是欢喜,手下的笔也不停。
再回神,才发现自己默得竟是五柳先生的《闲情赋》,写的是日夜悬想的绝色佳人,幻想与她日夜相处,形影不离、、、、、
要了命了!
这如何能叫柳云清瞧见,他的小妖怪那么聪明,连策论都说得头头是道。
赵承砚也不等墨迹干,翻过来压在了桌角的一摞书下。
“怎么不写了?写得什么?”
柳云清忍不住问了一句。
赵承砚岂敢说实话:“只是随便写了几句而已,字儿不好,不想给你笑话。”
“云清,你午间想吃什么,我请你吃晌饭好吗,就在这儿,就咱们俩。”
柳云清没多想,今儿开展还算顺利,也算是弄足了噱头,她允自己半天的假,自然愿意同赵大官人待在一处。
“好啊,不知这竹楼方便不方便开火,若是使得,咱们自己做也成啊。”
这几天忙碌,凡不在家吃饭,饭食尽是凑合,柳云清有些馋那道拨霞供了,通俗来说就是辣涮兔肉,若是使得,也不讲好看,再往锅子里煮些旁的肉片当火锅吃,料想味道也是不差的。
“说是我请你的,又变成你来做给咱们吃了,哪能劳得你动手,你且指使我就是,我虽不善庖厨,但还算是个聪明的人。”
柳云清笑着点头应下,只是若在这儿恐也不方便,外头还有恁多才子学生呢!
赵承砚却叫她安心:“放心吧,我今儿带了张有正来,他是太傅之孙,文采也是冠绝汴京的,今儿特交代了他提我支应着呢!”
赵大官人这损友当的,真不地道,柳云清认知张有正,还吃过人家给的小肉干呢,他有是书坊的大客户,便要赵大官人也邀着他一道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