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想问,既然你都看出来我不是天使了,为什么还要主动帮我隐瞒呢?”
可能就是因为存在位阶转换的情况,别的天使即便之前没有见过不长翅膀的新生,也没对元卓的身份产生过怀疑。但是雷米尔不一样,他第一眼就看穿了元卓是个异类,却还是主动帮他隐瞒身份。以元卓对他的浅薄了解,这个作风实在是不像他。
雷米尔望向窗外,沉吟片刻,道:“我时常觉得这个世界很虚无。对这个世界生的事情都有一种熟悉感,对未来的走向也可以隐隐的预知,就像是我曾经经历过这一切。”
元卓举起手:“我学到过,这是海马效应,是一种视觉神经与大脑中枢神经的错乱。。。吧?”
“我对我的直觉有一定自信。”雷米尔没有正面反驳他,“但是我现与你有关的情境就会脱离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潭循环流动的死水中被注入了新的生气。”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竟然有丝笑意转瞬而逝。
“未来这个世界如果出现什么棘手问题,你可能是那个解决的关键。”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或重于泰山,或重于华山,或重于喜马拉雅山。
元卓一下就压力山大了,他觉得再活三辈子也轮不到自己这种混吃等死天天摸鱼的社畜来拯救世界吧,他既不是高中生,穿的也不是少年jump啊。。。。。。
虽说自小就生长在“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的教育环境中,但在社会里莫怕滚打一圈才现,不论在哪里天赋都是最重要的。
连努力也是一种天赋,有的人天生就会努力,能够为所爱集中精神十几小时;但有的人天生意志力就很薄弱,做十分钟就要玩十分钟不玩浑身痒。。。。。。元卓就是后者,自小不知道怎么用力去做一件事,上学时候就是中不溜,到了单位还是中不溜,力求一个没存在感。
不论什么事,完不成就算了,没付出所以也不可惜,快乐点就行了。
毕竟不论是在浮华的快时代还是这个古早的天国,都是凭出身定结局的。。。。。。
六翼天使可以毕了业就进第九天,拿着不菲的工资与生活费,而自己要先把不明人士还的债务攒出来以防万一人家要,再给儿子攒钱赎身,同时也要解决温饱住房各种问题。。。。。。
元卓被自己丧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除了特别废还有什么特别,社畜不配搞“拯救世界”这么燃的主题。。。。。。适合他本色出演的是《阴晴不定的大哥哥》什么的。。。。。。
一只温暖的手在他头顶拍了拍,似乎是不经常做这种动作,带着一丝僵硬。
“别乱想,事情没有那么严重,那么多六翼天使也不是吃素的。”
“也对,”元卓笑了笑,“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不可妄言。”雷米尔严肃地纠正。
元卓:“。。。。。。”有点忘乎所以了,这属于是人家的敏I感点,咱们可不兴说。。。。。。
…………
元卓坐在铺满鲜花的床头。
看着路西法那张高贵冷艳不可一世的睡颜陷入沉思。
地狱的时间流似乎与天国的相同,床上的鲜花已经换掉了一批,旧的那些大概是枯萎了。
结合两次情景的交集,已经很容易推断出让他从天国到地狱的关键了——雷米尔。
再准确一点好了,与雷米尔的碰触。
简而言之,与他的皮肤直接接触就下地狱。
元卓:……
谁是关键人物?谁是?
昔拉与阿撒兹勒自然是已经离开了,暂时也没人再来探望这位沉睡的君主。元卓百无聊赖地坐了半个小时,便离开了阁楼,穿过层层守卫,来到地狱的最中心,科斯土奇冰湖旁。
不同于天国用厚云一层一层地托住城邦的构造,地狱是一个中空的锥形,自第一狱开始,一环套一环,以路西法的亚阿伯尼宫以及宫后的科斯土奇冰湖为中心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