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零玖、贰壹零。。。。。。”
胡初九拿着手中带有“贰壹陆”字样的房牌,正在挨间寻找自己的屋子。
刚刚他和胖子领了各自的房牌之后就分开了,他是贰壹陆,胖子是壹柒捌,二人虽然没挨在一起,但相隔也不是很远。
“贰壹陆,就是这儿了。”
只见一座门上写有“贰壹陆”的平房出现在了眼前,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走近一看,古朴的木门上还有许多用刀刻上去的人名,上面斑驳的痕迹,似乎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风雨岁月。
这房子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但负责发放的执事告诉他们,每个人的房间都有一道低阶符箓禁制,起不到伤人的作用,可是能造成一定范围的示警。
只有拿着相对应的房牌进入屋内才不会诱发禁制,这也是为了防止男女弟子胡搞乱搞。
胡初九先是对着房牌暗送一道熵气,解除了上面的禁制,这才拎着包袱推门而入。
房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土床,上面铺着略微发霉的被褥。
屋子四周更是可以用寒酸来形容,墙壁是用粗糙的土坯堆砌而成,表面斑驳陆离,裂缝纵横交错,上面还有很多刻上去的字迹。
“我爱刘师姐。。。。。。”
“爱刘师姐的。。。。。。”
“昨天做梦又梦到了刘师姐,还差一点就亲到了,太可惜了!”
“。。。。。。”
胡初九看着满墙潦草的字迹,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他不知道这刘师姐在玄罗宫是什么人,不过能让之前住在这里的师兄如此魂牵梦绕,想必肯定长得如诗如画吧。
他脑海中一时之间浮现出一道靓丽的身影,那女子长发如瀑布般流淌,肌肤细腻如瓷,一双明眸清澈如水,眼波流转间,仿佛有星光闪烁,冲着他回眸一笑,让人顿时浮想联翩。
“嗡嗡!”
腰间的玄罗令牌突然震动了两下,将其拉回现实。
();() 据事务堂的执事说,这令牌的功能有很多,低阶弟子只有传讯功能,如果有幸升入了亲传弟子那这上面的功能会变得更多,若是再往上,升入了执事或者长老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仅仅是一道传讯的功能也让胡初九新奇了好一阵,这东西实在太方便了,用之前只需将他体内的熵气注入对方的令牌中,他就可以感应到对方的大概位置,同时运转体内的熵气将想说的话通过令牌传输,对方的令牌内部立刻就会有显示,但只能持续几天,令牌内的熵气就会慢慢消散。
不过这里面也有技巧,他在和胖子分别之前在对方的令牌中互相留了一点,试了好几次,但传输的话不是词不达意就是断断续续,也不知是这令牌的构造太过简陋,还是考验个人对于熵气的运用。
胡初九凝神静气,向令牌中看去,只见一段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立刻出现在了脑海里。
“舅。。。你崽干。。。谁。。。”
看着这段话,他顿时语塞,随后运起熵气对着令牌注入进去,传输了两个字。
“待着。”
过了一会儿,对方毫无响应,胡初九索性便不再搭理。
随后他躺倒在了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令牌里面的其它内容。
开头部分的玄罗宫介绍被其一一略过,这东西没什么用,长篇大论写得全是现任掌教多么多么厉害,玄罗宫力量多么多么强盛,用来给人洗脑还行。
下面记载了一个基础的运气法门,熵气运气法门,这道法门与他们当初服用逐仙丹时那种感觉可不一样。
胡初九曾经在乾阳观感受过几次熵气的存在,吸收外界熵气的速度简直比乌龟还要缓慢。。。。。。
这道法门的简介上写道“熵气者,乃天地之间之一股伟力,亦人体内气血运行之规律也。熵气之纳缓若蜗牛,然自古至今,修炼之士已初步悟得其运转之秘。此道法门乃其中基础之一,可助修炼之士加速吸纳熵气。。。。。。”
();() 胡初九此时嘴都咧到耳根上了,“竟然还有这种逆天之法!?”,但他看完之后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这道法门最后写到“修炼一日,体内熵气之增,仅如发丝之一道,依旧缓慢而细微。”
“欲使熵气运转,唯有增加体内熵值之道!”
胡初九心说你这不脱了裤子放屁吗,不过“熵值”这个字眼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跟据令牌上面介绍,熵气与体内的熵值密不可分,熵气越多体内气血运行就越顺畅,待积攒到一定程度,熵值就会圆满,境界也会随之提升,随后熵气的运转就会更加快速,但熵值也会随之加大。
总之光靠运转功法,熵气的修行是快不了的,除此之外还要辅有丹药来支撑。
不过除了丹药之外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直接加大体内熵气,甚至拓宽一丝熵值,从而比同等境界之人实力高出许多,例如一个水杯,不管往里面倒多少水它只能盛那么多,但这个方法就不同了,它能直接将水杯变成水桶。
而这个方法就是——“品祟”
只见上面写道。
祟丹与祟角乃是邪祟初成标志,体内多了这两样东西才能被称为祟,不然只能被称为邪。
初阶祟丹为灰白色,质地稍硬,稍有道行的祟皆有此物。
祟丹对修仙者修炼大有裨益,将初阶祟丹研成粉吞下,可节省少许修炼打坐之功,还可滋补元神,总之百利而无一害,而这一过程被修仙界统称为——品祟!
但祟角一般很难形成,若一旦形成则祟的实力大涨,初阶祟角为黑色,长约三寸,形状尖锐,长在祟物头顶。
这祟角的用途就太广泛了,小到充当阵法材料,大到炼制法器,普通法器在炼制时加上一小撮祟丹沫儿,品阶立刻就会提升一个档次。
当初他们在地下宫殿中遇到的那群水猴子就是“邪”,而那名袭击乾阳观的巨型黑蛇就是邪祟,两者不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