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是王琬通知的她,程愫心想,下午晚去一会儿,张启玉那边应该也知道了,不会多说什么。
……
吃完饭,叶嘉兰叫人把桌子收拾干净,侍者过来,又上了一壶上好的白果香茶。
程愫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她深知这次见面也是在经叶嘉兰掌眼,该有的分寸和礼节不可少。
两人静静地品了会茶,叶嘉兰开口:“好茶。”
她对程愫道:“以后过来陪我喝茶,没关系的吧?”
程愫当然道“好”
叶嘉兰呷了口:“嗯。对了,温彦白外公那边,改天让他带你去见见。”
程愫由衷道:“谢谢伯母的认可。”
叶嘉兰:“诶?这还不算真正的认可呢。你总算有点破绽了。”
程愫一僵,叶嘉兰笑道:“哎呀,放宽心,我只是在教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要替别人表态,只用说前面那几个字的客套话就够了。”
程愫道:“受教了,伯母。”
这下气氛明显轻松了不少。
……
时候真的不早了,再坐下去程愫就要下班了,叶嘉兰站起身来。
程愫陪着她走出餐厅,叶嘉兰想起什么,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不远处那辆红色的布加迪闪了两下,她转身看向程愫。
叶嘉兰道:“我早就知道温彦白当初在骗我。”
隔的有一段距离了,程愫有些没听清,叶嘉兰笑道:“当年啊,还真是抓错人了,原来这小子摆了我一道。”
她大笑两声,背对着她扬了扬手:“拜啦。”
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没有男方父母的阻拦,没有那种小说中可能发生的狗血情节,只是在一个平常的风和日丽的日子,温彦白终于从她租住的老破小中搬了出来,当然,连带她的所有行李一起。
当天晚上,收拾安顿好后,程愫冲了个澡,真正开始探索温彦白在陵城这套房产时,程愫才发现暗藏的低调奢侈。
淋浴间外就是偌大的浴池,玻璃做了单向可视的处理,向窗外看去,可以看见高耸的电视塔,低矮处便是电视台大楼。
程愫用水流冲掉卸妆油的残余,心里像被逐渐打磨的毛玻璃,一种晦暗的感受悄然笼罩心脏,但是那个涌到嘴边的答案,却如同隔了层水膜,她若有所思,却还是不敢轻易承认。
……
浴室门“叩叩”响了两下,隐约可见门口伫立的修长剪影。
温彦白:“我的剃须刀落在卫生间了。”
这真是一个拙劣的借口,尽管如此,程愫将浴巾围好别在胸口,打开了门。
她用热水洗了很久,门内门外两个温度,升腾起的热气迅速凝成白雾落在男人金丝镜片上。
他只穿了一件浴衣,带子松散地系在腰间,露出大片胸膛,冷白色薄而有力的一层肌肉,带着青年男子的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