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今日这些长老的所作所为来看,御临可以肯定,源头必然出现在他们之中。
“各位长老,请问作何解释。”
御临头也不抬的质问道,眼睛依然紧紧盯着已经双眼空洞的幽竹,虽然知道长老之中出了问题,但是余剑的事,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
四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也不知道要该说些什么。
“四位既然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那么便血债血偿吧。”
语毕,凌冽的剑风瞬间冲向幽竹,夹杂着极强灵力的剑风每窜出一记便狠狠撞到墙上和柱子上,比之前叶刃所造成的刻痕深了不止些许,若是被这剑风砍到那才是真的必死无疑。
见到这副场景的长老们无一不目瞪口呆,御临可以说是他们看着一步一步过来的,但近些年御临的修行越来越不尽如人意,但现在看来御临并非是真的修行进展不大,而是他懂得了收敛锋芒。
而御临本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修为,修仙界本就是以修为的高低来说话的,修为高便可肆意纵欢,修为低,便是任人欺辱,御临正是明白这些,所以才在近些年逐渐隐藏自己的修为。
但是现在,面对重伤的余剑,他没法冷静下来,而且凶手就在他的眼前,他是一定要为余剑讨个公道的。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幽竹自从伤了余剑后就如同失智一般,双目空洞,面对御临的杀意只是口中不停的嘟囔着“不要杀我”,这确不是检使的作风,没道理一个修炼五百年以上的检使会惧怕一个修炼三百年的修士。
但现在确实就是这样。
御临的剑风进攻时自动形成了一道屏障,凡靠近者必定会被这剑风所伤,轻者流血,重者致残,一时间整个内堂都笼罩在御临的剑风之下,但御临尚未身动。
剑风已如此强劲,御临手中所执之剑更是发出阵阵剑鸣,似乎在催促主人赶紧动手。
终于,御临抬剑以更加凌厉的气势冲向了幽竹检使,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御临已经不再压制的杀意。
【事后】
“御临不可!”
重月长老一边抵御着御临强劲的剑风,一边大喝道,她没想到御临的剑风凌厉到竟连她都险些抵挡不住。
但太迟了,御临的剑锋直指幽竹的心脏,任谁都能看出御临想要幽竹的命。
“轰!”
一根柱子因布满刻痕而支撑不住,终于倒在了御临的剑风下,这动静极大,而倒地后的位子刚好挡住御临那边的情况。
“咳咳……那个……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下……”
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在此刻寂静的内堂中响起,众人看向声源,居然是余剑。
不过想想也对,刚刚幽竹检使只是将余剑副部贯穿,并未伤及要害,所以当时只是失血过多昏迷罢了,之后御临便开始剑指幽竹检使,所以让众人都以为余剑已死,现在既然余剑没有死,那么事情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与此同时,在余剑说完这句话之后,内堂的剑风被尽数收起,御临也面无表情的从柱子后走了出来,但他身上的杀意依然浓重。
“今日暂且做罢,但若再有下次,御临便是拼上这条命,也要将这铸云界搅个天翻地覆!”
路过众长老前时,御临头也不抬的说到,仿佛已经不屑于再多看他们一眼,然后径走到余剑身旁,向元宵示意将余剑交给他。
“你身上杀气太重,对余剑伤口不利。”
刚刚止住抽泣的元宵说到,口气完全不像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到像个已经有过不少经历的老人。
闻言,御临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没能压制住自己的杀意,真是险些铸成大错。
御临闭眼调节了几息,将自身杀气尽数散去,然后抱起余剑从因着急而被他一脚踢倒的内堂大门走出,头也不回,没有任何歉意,没有任何表示。
平日里御临礼数周全,但在此事之后,御临突然理解到,对于一些人,根本不必给予尊重。
内堂经过两番大战已残破不堪,平妄前去查看了幽竹的情况,发现幽竹此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而她身上除了剑风所造成未及要害的伤外,并无其他伤口,倒是幽竹身后所靠着的这跟柱子上,有一个极深的剑痕。
“看来御临还是有分寸的。”
听完平妄所说的情况,重月感慨道,她还是很喜欢御临的,若不是碍于长老之位,说不定她也会像外面那些花痴的女修士一般处处为之疯狂了。
“哼!你看看这内堂,都是御临搞出来的乱子,你现在说他有分寸?有分寸会搞成这样吗!”
顾执冷哼一声,在他看来,御临的行为就是蔑视铸云界的威严,若是任由这不良之风横行,早晚还会发生像以前那样的大战。
“此事……是幽竹错在先。”
一直未发一言的麟念此刻抬起头说到,也许是很少说话的缘故,所以声音都显得有些生涩。
“没错没错”平妄合扇子于手心上,再次打圆场,“此事御临自然有错,但也是因为幽竹先打伤他的师弟,这也情有可原,倒是这幽竹是铸云界之人,怎么会无故下如此重手呢,当时的杀意,各位也应该感受到了吧,那可是本不应出现在铸云界检使身上的杀意。”
“幽竹此事确实欠妥。”
“依照界规,检使伤人必得废其灵根修为,逐出铸云界,终身不得修炼。”
“……”
“真的要这么做吗?幽竹毕竟为铸云界做过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