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他想要。
谢凛并非愚笨之人,他一向很清楚自己心中所求。
前日被她划伤之后,他竟然可耻地从中感受到一丝微妙的爽感。
谢凛意识到自己栽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份心思是从什么时候起的,这两日未曾与她见面,他细细回忆起二人相处的细节,只觉得以往她的每次嗔骂都泛着甜意,她所有蛮横的力道都让他觉得欢愉,谢凛感觉自己变得很陌生。
很快他又陷入不安之中,最近和卫瑛相处很和谐,他险些忘记了:这份和谐,是由当初他随口编造的一个谎言滋养出来的,在这个谎言出现之前,她是很讨厌他的。
起初只是想扯个慌戏弄她,但她尚未失态,他却率先乱了阵脚。
“听见没有呀!”卫瑛不满他走神,用指尖去掐他的手心。
“嗯?”谢凛从发散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由着她掐。
“我说一会儿让侍女给你上点药,可别留疤了。”郎君的相貌关乎女人的面子,若他留疤了,她也会脸上无光。
“知道了。”他情绪不太高,话很少,但依旧听话,她说什么他都应着。
卫瑛没好气地问道:“去哪鬼混了,一回来就躲着我换衣裳。”
“去了梁溪,不曾鬼混。”他双臂悄悄收拢,把她圈在自己怀中。
“梁溪,离这里远吗?”她下意识捏着他的手指把玩。
“骑马要三四个时辰。”谢凛低头看她的手,如果知道了真相,她还会这样靠近他吗?卫瑛性子要强,日后她寻回了记忆,是否会怨他,他不敢继续想。
他自小恣意洒脱,所得皆所求,第一次对一段关系感受到深深的不安,他开始后悔骗了她。
所以昨夜一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他就带了两个随从骑马赶回来了,本可以好好休息一晚等天亮再返程的。
“那你是连夜……”卫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下刚过卯时。
“是。”谢凛漫不经心应了声,她身上好香。
“那你干嘛躲在前院更衣啊,回去多宽敞。”她偏了偏脸颊躲开他的气息,早上起得匆忙尚未梳头,她微微翘起的发丝蹭过他的脖颈和下颚。
“时辰尚早,怕你还在睡觉。”她的头发也很香很软,耳边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发问,谢凛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卫瑛摩挲着他手腕上的凸起,轻哼道:“原来是怕吵醒我。”
“是。”她的手更软,他也想玩她的手,像她玩他一样。
或者,她可不可以不要只玩他的手。
卫瑛回头瞪了他一眼:“怕我醒来骂你啊,你也知道怕!”
谢凛:?
&ot;你一声不响地走了两天,害我以为你生我气不想理我了。&ot;她越想越气,丢了他的手转过身去,想当面对他控诉。
入目就是一片玉白。
谢凛在此时用了些力道,收紧腰带,卫瑛被他带得一个趔趄,二人距离更近了些,她忙用手抵在他身前。
他现在有些不满这个距离,不安的心需要用肢体上的亲密来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