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瑛感受到很轻微的刺痛,上手打他:“你属狗的啊!”
谢凛轻轻咬了几下,又伸出舌尖舔舐,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抚弄揉捏着。
卫瑛今日梳的是十字髻,耳后两侧余发各盘一鬟,垂到肩上,动作间她的耳坠挂在发丝上。
耳垂察觉到拉扯感,她开口阻止他,声音软得不像话:“你别弄了,我的耳坠勾住头发了。”
谢凛闻言抬起头来,上手小心地帮她把耳坠从勾缠的发丝上解开,然后又把另一边耳朵上的耳坠也摘了。
卫瑛推他:“这边没勾上。”
谢凛讨好般轻轻亲她耳垂:“有备无患,都摘了,防止一会儿亲的时候再缠上。”
卫瑛觉得他越发不要脸,但陌生的酥麻感弄得她整个人有些迟缓,毫无招架之力,便默许了他的动作,扬起下巴,檀口微张,在他怀里轻哼出声。
谢凛撩起视线欣赏她难耐的表情:“小点声,在路上。”说罢低头吻上她的唇,堵住细碎的娇吟。
一番荒唐,他终于如愿把自己衣服上的味道留在她身上。
马车行到一半突然停下,蒋海在外面轻轻敲了敲车厢,道:“世子,四公子在前面等您。”
谢凛动作暂缓,手从她腰间撤出来,二人唇瓣分开后又蹭了她一下:“我下去看看,很快回来。”
谢凛下了车见谢玄弋骑在马上,停在前面的街口,以为他有急事,便提步走上前去。
谢玄弋下马,咧嘴开门见山:“二哥,去年你和卫家那位说亲时,我母亲说这亲事是你自己选的,当时我还不信,现下有些信了。”
谢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眉心轻跳,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把谢玄弋推到路旁隐蔽处。
谢玄弋嘴上未停:“我随从说偶然看见你带着一位女子赴宴,我不信,这一瞧竟然是真的。”
谢凛心下一紧,很快谢玄弋的话就让他安心了。
“方才的女子看身形还真和卫瑛有点像,原来二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也不怪谢玄弋下意识联想到卫瑛,因为除了族中姐妹,谢凛从小到大能扯上关联的女郎只有去岁差点同他定亲的卫瑛。
上次见面,他见谢凛下巴上有道印子,当时未曾往女子身上想,只以为他是与人打斗时不小心划破了。
现下回忆起来,那位置和深浅,着实有些暧昧。
谢凛扯了他一下:“别乱议论,你今日特意找我做什么?就为了说这些废话?”
谢玄弋愣住:“啊……什么叫废话?二哥你最近怎么回事,每次见了我都一副很不待见的样子,我见不得人?”
“对啊。”谢凛想都没想就应了,又补充道:“还有,也不要随便去姑母那里,如果要去,先派人给我传个信。”他怕卫瑛去九华观碰见谢玄弋。
怕什么来什么。
卫瑛在马车上等得无聊,掀开帘子往外看,唤了他一声:“谢凛。”
谢凛身子一僵。
谢玄弋本来没当回事,目光随意一转,看清楚车中女郎的相貌也跟着僵住了:“……我没看错吧?”
谢凛绝望地点点头,思索着怎么能让谢玄弋老实配合自己,又招了个随从过来,让他告诉卫瑛多等自己一会儿。
谢玄弋视线在二人之间巡视,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想方设法赶我走,原来是因为她,这有什么好藏着的?哦对,你没藏她,你是把我藏起来了。”
见谢凛毫无愧疚之意,他只得翻页,继续道:“你们二人本就差点成亲,现下既然有情,让家里再去提亲就是。”
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谢凛把卫瑛失忆的事和自己的担忧简单跟他说了。
“这么说你是担心她恢复记忆后可能会跟你翻脸,还担心她心里没你?”谢玄弋觉得有些新鲜,他嘿嘿两声,幸灾乐祸道:“二哥你自小就是最拔尖的,竟也有这般患得患失的时候。”
见谢凛面色不豫,他拍拍谢凛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帮你撮合你和卫……呸,你和嫂嫂。”
谢凛被他改口后的称呼取悦到,表情没有方才那么严肃了,甩开他的手:“别给我添乱,你明白轻重。回京后我自有谋算,你不能提前让她和家里知道此事。”
得到谢玄弋的再三保证,心情复杂地把人打发走了,谢凛回到马车上。
卫瑛在轻轻揉自己锁骨,冲他抱怨,似嗔非嗔:“你去了好久,下次你再有事离开这么久我就先回去,不等你了。”
车厢内没有镜子,她并不知道,那里被他留下印子了。
等马车停了,卫瑛一把推开谢凛,率先下了车。
卫瑛在场的时候,谢凛的侍卫一向都很守礼地低着头,从不乱看。
因此只有砚秋发现她鬓发微乱,耳坠没了,脖子上还有几道浅红色的印子,整个人气哄哄地直直朝里走,不理会身后的谢凛。
卫瑛一边走一边心想:不该由着他在车上胡来的,方才险些乱了套,还好今日跟着出门随侍的不是巧杏,否则又被这丫头误会一遭。
回房照镜子时,卫瑛才发现自己脖颈上的吻痕。
她当下就不管不顾地闯入浴室:“狗东西!谁让你咬我的!”
谢凛正在更衣,刚解了腰带,见她进来又把衣服理好:“不曾咬你,只亲了几下,况且我提前问过你,你自己说的明日不出门。”
他事后总是一副很听她话的无害样子,只有卫瑛才知道他在亲热时的强势和力道。
卫瑛气笑了,上手去拧他胳膊:“谁告诉你不出门就等于可以给我留印子?我约了人明日上门来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