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一只手去抠他领口上绣的纹样,唇角微微下撇:“我不要,在这里无聊。”
谢凛就着这个姿势伸长手臂,拿过一旁的话本递给她。
卫瑛看到熟悉的封面,以为凑巧是一样的,打开发现自己前两只在内页折角做的记号都还在:“这不是我的书吗?怎么在你书房?”
“许是下人整理书籍弄混了。”
其实是他方才他特意拿过来的,她前天和昨天睡前一直在看这一本。
刚写了两行字,很快谢凛就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他根本静不下心去看手上的公函。
她趴在他身上,柔软的雪靥时不时会擦过他,耳坠就在他脖颈处剐蹭,饱满处也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他再次搁下毛笔,往后靠在椅子上,双手托住她的腰摩挲着。
“怎么了?不是要处理公务吗?”卫瑛把碎发抿到耳后。
谢凛视线追随着她的动作,再次落在那两颗饱满粉嫩的桃子上。
然后熟练地上手摘了。
卫瑛被弄得痒,缩了缩颈:“干嘛摘我耳坠?”
“你说呢?”修长的指节揉捏她的耳垂,又抚过她耳后的乌发。
卫瑛想起昨日在马车上他摘她耳坠的情景:“我不要,昨日你弄出来的还没消。”
“已经有印子了,就更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凑上去碰碰她的唇。
卫瑛一手推开,捂住他的嘴:“不准胡来,我有话同你说。”
谢凛看着坐在自己腿上颐指气使的卫瑛,乖乖被她捂着,没挣扎。
“秋曳说你上个月曾经在城外遇刺。”
谢凛有些意外,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事,想起自己遇刺恰好就在她落水的那夜,又不由得感叹缘分真是奇妙。
思绪回笼,对上她催促的表情,他笑了一下,点点头,像只正在接受驯化的大型猛兽。
他的眉眼生得极好,下半张脸被她遮住,笑的时候削弱了凌厉骨相带来的侵略性,格外吸引人。
卫瑛多看了几眼,对着这张脸,其实很难生气,她不由地语气放软:“那你……可曾受伤?”
谢凛又摇摇头。
“他们为何要刺杀你?”
这个问题谢凛无法用点头摇头回答,便歪着头看着她。
卫瑛这才放下手:“你可以说话了。”
“我为圣上办差,他们听齐王的令。”
各为其主罢了,卫瑛没再多问,有些担忧地望着他:“那你日后可要加倍小心,不能受伤。”
谢凛安抚般捏了捏她的手:“我会不会受伤你不知道吗?”
卫瑛隐约感觉他又开始没个正形:“我怎么知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
谢凛刚要低头就察觉到窗外有人经过,把卫瑛搂怀里回头去看。
巧杏在窗外面急得直打转,怎么又被她碰上了!早知道就该让砚秋来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