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镇压下,沈妍精神一度崩溃。
某天清晨,沈妍房间迟迟没有动静,徐敏疑惑上楼,见门被反锁,叫不答应人,隐约意识到不对劲,急忙叫唤高姨拿钥匙。
推门进去,卧室空荡荡的,床上摆着今日出门穿的衣服。
浴室水流声不断,徐敏以为人在洗澡,在洗手间门口叫了两声依旧没人应声。
右眼跳个不停,徐敏绷着一颗心,叫中厨暴力推开门。
浴缸的水蔓延到门口,顺着流出来,浸透了卧室的地砖。
徐敏刚走到门口,瞥见浴缸里那道没有生气的躯体,再看到搭在浴缸上那条淌着鲜血的手臂,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叫高姨打120。
完全忘了这是在西班牙,救护电话应该打061。
等不及救护车,中厨急忙抱起浴缸里浸湿昏迷的沈妍,开车送往医院。
路上徐敏吓得惊慌失措,打国内电话时说话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肆得知这个消息时人在公司开会,周盛清连打四五通电话,接到电话,周肆脸色剧变,连会议都没来得及解散,就匆匆跑出公司。
员工见老板慌慌张张的模样,一时间议论纷纷,毕竟谁也没看过老板藏不住情绪的样子。
最近的航班也在晚上,周肆等不及,直接找一个有私人飞机的朋友,麻烦对方跑一趟西班牙。
平日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这次周肆只用了二十分钟,期间连闯四五个红灯,手机提示不停响。
抵达机场,周肆来不及寒暄,直接登机赶往巴塞罗那。
飞行期间,他急到说不出话,一个人窝在座椅里发呆出神。
飞机上不能抽烟,他掏出烟盒,取了根烟含在嘴里,没点燃,过瘾地咬了咬,试图让自己静下来。
他想不通好好一个人为何做出这样的事?到底经历怎样的遭遇才令她如此?
这段时间他焦头烂额,一边天天熬夜上班,一边关注沈文光的动静,连着去沈文光书房站了几个晚上,没有得到半个字。
除了漠视,只剩白眼。
好不容易联系上远在边疆的沈行,与他通过电话,一遍遍确认过真心,终于为自己赢得一票支持。
他还来不及窃喜万里长征完成一小步,就发生这样的事儿。
你让他如何是好?
仿佛曾经种种全是笑话,只他一个人在坚持,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几乎吞噬他所有理智。
只是念头刚起就被他生生折断,此刻最重要的是她安然无恙,其次都是其次。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十几个小时这般难熬,难熬到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刀割,仿佛放缓了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