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怒火终究也又压了下去。
“对了,曹承平的弃权书我已经拿到了,确实有他的签名和指印,那股东大会你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我还是先把这件最重要的事告诉了这个男人。
闻言,陆闻泽在电话里“嗯”了声:“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曹承平的弃权书,他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语气还这么平淡呢,就好似早就知道了我已经拿到这东西一样。
不对,他是不是真的已经知道了?
不然,刚才为什么没第一时间问这件事?
我捏着手机,忽然间,脑子里就好似闪过了什么东西……
“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股东太太那边,我已经让蒋秘书安排好了,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
恰好这个时候男人的声音又从电话来传来,这次,他非常体贴的让我什么都不用管了。
自己好好休息就行。
我用力握着拳头,许久,听到自己冰凉的唇问了句:“陆闻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拿到这份弃权书了?”
陆闻泽:“什么?”
“所以,我在赌场找你的时候,你不是在开会,而是故意不回我对吧,目的就是为了让我陪着陆宇川,从他手中顺利拿到这份弃权书。”
我竭力维持着镇定,将混乱的大脑里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扔给这个男人。
我连呼吸都控制不住在微微颤抖的。
电话里死寂下来了。
就这一秒钟,刚刚还气定神闲跟我聊着的男人,就仿佛一下消声灭迹了般。
除了里面滋滋的电流声,再也听不到其他。
还真TM讽刺!
我狠狠闭上了双眼,扬手把这电话用力掐掉,将它狠狠砸在地上时,通红的眼角处,有冰凉的液体滑落了下来。
难受吗?失望吗?
当然!
我从没想到,直至今日,这个男人还把我当成棋子,而且,还玩得这么顺溜。
不过没关系,只剩两天了。
两天后,我跟他离了婚,那所有的事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用再受这样的羞辱。
我又狠狠地把眼角擦了擦,抬脚就进了浴室。
一个小时后,房间里只留下了那个文件袋,还有一份早已拟好,并且我签好名的离婚协议放在桌上。
随后,我提着行李离开了酒店。
当晚,我坐着飞机离开了赌城,在方宁的安排下,我连夜飞到了Y国一座城市。
“柚柚,那你先到巴黎躲一躲吧,等这两天陆氏集团的股东大会结束了,陆闻泽跟你离了婚,你就可以回来了。”
方宁给我安排好住处时,还特地安慰了我一句。
躲?
我看到这个字眼,在飞机上扯了扯苍白的嘴角,只觉得有点好笑。
我为什么要躲?
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如果非要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的话,那应该也是功成身退。
因为,根据合约,我该完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现在是去散散晦气,更是开始大力发展我的事业,别忘了,我的母校就是Y国的圣马丁设计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