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去了墨雅轩,将钱庄的票据给放下,然后准备将东西给拿走。”
“可他们墨雅轩回来伙计却说,钱庄说少爷没钱存在那里了。”
“奴才便反驳,那不可能的!少爷在钱庄里还有好多钱呢……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见事情都闹开了,但张木还支支吾吾的,曲兆都快要气死了。
“他要是不好意思说,我来替他说。我们墨雅轩的伙计说没钱,曲大人的随从便生气了,质问是不是我们把钱给吞了。”
许掌柜都被气笑了:“曲大人,老夫人,你们是侯府出身,我们觉得你们要真不方便付钱的话,我们可以等。”
“但你们的随从张口闭口就是我们骗人、我们吞了钱,这不是侮辱人吗?他还打伤了我们的伙计……”
“许某虽是白衣之身,不能与世家相比,可你们也不能这样羞辱人啊。若不然,我们去找贵妃娘娘定夺一番,到底是谁之过。”
待许掌柜告完状之后,曲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要气死。
他们竟给侯府闯了这么大的祸端。
张木跪下,疯狂磕头:“老夫人,侯爷,二少爷,奴才就是太过生气,然后口不择言,还不小心推到了他们的人。奴才记得二少爷没动过那笔钱,他们说没了,奴才能不怀疑他们吗……”
“混账东西!”
一直没说话的曲盛,狠狠一巴掌将张木扇在地上。
现如今高家权势滔天,轻易不敢得罪他们。
张木这个蠢货,没付钱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打伤人,口出不逊,往小了说是得罪一个小小墨雅斋,往大了说是不将高家和高贵妃放在眼里。
“侯爷,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张木忍痛磕头。
旁观的人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今日的侯府竟如此的“精彩”。
摁了摁太阳穴,曲老太太心力交瘁。
她说宾客说:“诸位,今日实在是难以再招待,十分抱歉。改日,待家里的误会解开之后,必定再设宴。”
“老夫人您别急,这肯定是误会。”
“就是下人失德,连累主家罢了,您保重身体,我们先走了。”
他们也不好在这里继续看笑话,赶紧纷纷散去。
在离开之前,曲老太太还强调:“今日是误会,还望诸位对外慎言。”
“自然自然。”众人应得很快,但能不能做到就另提了。
“来人,去取三千钱的银票过来。”老太太扯着嗓子下令。
蔡嬷嬷取来三千钱,还有几块金子。
“家中奴才做事荒谬,伤了你们的人,这是侯府给的赔偿。”
待收到钱之后,许掌柜又双手作揖:“今日之事,叨扰了老夫人的寿宴,真是不好意思,许某在这里请罪了。他日侯府若还需要什么瓷器,尽管与我们说,我们亲自送上门来,不会再让这种误会发生。”
真的是……误会吗?
许掌柜走了,曲老太太阴沉沉的眼神看向曲锦书。
“是你动了兆儿钱庄里的钱?”
“祖母都要杀孙女了,孙女小小反击一下,不为过吧?”
曲锦书往后退了几步,面无表情地反问。
“你知我容不了你?”老太太那阴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
曲锦书冷哼一声,并不多言。
毕竟,她所了解的老太太,绝不允许有脱离她掌控的存在,尤其是这个存在还威胁到曲兆和侯府。
前世自已死心塌地为他们卖命,所以她留了她一条命。
但这一世,自已一醒来便给曲盛父子设局,老太太不得急了?
近来的疯狂搜寻,便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你知道我要你的命,你居然还敢回来!”
曲老太太怒斥一声,马上就有一群侍卫从暗处冲来。
这群人都是老侯爷留给他的高手。
联手对付曲锦书,想拿下她,应是不难。
危险的气氛一触即发。
“小姐!”云水挡在了她的前面。
与此同时,侯府后门的巷子的马车里。
“王爷,沈少爷,我们的暗卫来禀报,说曲家老太太要对曲锦书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