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满是喜色,心中料定老爷和太太必定会找大爷问缘由的。
反正那新奶奶能在洞房花烛夜闹出呼天抢地,这一出必定不是什么好事,眼见着贾敏不讨喜,书香心里却是欢喜的很。
林如海往前迈了几步,自藤蔓之后显出身形来,对小红说到。
“不必了,我就在此处,带路便是。”
这可叫半夏和书香都吓得魂飞魄散,面色煞白。
“大爷?!”
小红不知这二人缘何被吓得变了脸色,尤其半夏那额上登时就滚了汗珠子。
林如海像是未曾见到这二人一般,漠然极了。
“管他们作何?带路。”
小红也不敢再问,垂着头,小心翼翼在前面领路。
林如海现下不想理会这二人,这般的态度不明,反而让这二人越发心虚。他又何必急着给他们一个痛快,总得把府里上蹿下跳的猴子都找的差不多了,当着她们的面杀了鸡,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如今最要紧的是在父母跟前将此事找个缘由圆过去,若不然,必定对贾敏今后在府上的日子有害无益,林家二老毕竟是主子,若他们不喜贾敏,那些个下人,怕是会更加猖狂。
不出林如海所料,林母果然开门见山就问起了此事。
“你们昨也在房里唱的究竟是哪一出戏?”
林如海做出母亲平日里最喜欢的孝子模样,诚惶诚恐,连忙解释到。
“孩儿不敢瞒着,却也不是什么戏,只是也算一番奇遇罢了,我与敏儿竟是做过同一个梦!在梦中我们便是夫妻,昨夜掀了盖头,夫人见了我,这才如此失态!”
“即使如此,这本是好事,哭哭啼啼的作甚?”
等林老爷问完这一句,连着咳了好几声,林如海给父亲拍了好一会儿背,他才缓过神来。
“那却是一个美梦,我与她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林如海连忙扯谎道,若是他说是噩梦一场,说不准随后就会传出贾敏不吉的流言。
父亲身子不好,又是他大喜的日子,编也要编出好的来,林如海又对二老笑道。
“敏儿做了那个梦,心仪梦中之人,本以为与那人此生无缘,然见了孩儿与梦中男子长得一样,又知孩儿与她竟是做了同样一个梦,喜不自胜,这才失了态。”
林母听了面色缓和了许多,又听林如海说他与贾敏在梦中子孙满堂,更是触动了林家这么几代最为关注的后嗣一事。
不管梦境真假如何,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吉兆。
“即在梦中见过,那也算是旧识,你那媳妇年岁小也就罢了,她方才嫁入林家,娘家又那么远。我这做婆母也不好说,你私下也提点她些,将来府上要她管束,动不动就哭,未免让人看轻了去。”
依着林如海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林母此话一出,他反是放心了大半。林母知晓了因果,便也不留,林如海方才要走,却又被母亲叫住了。
“你如今新婚,少看几日书也不打紧,你那媳妇刚嫁过来,抽些空闲多陪陪她才是。”
其实林母更想提点儿子的是,要他与贾敏早日圆房,虽然谁都不曾当面说来,但大家心中有数,这新婚夫妻昨夜却是没有圆房的。
“孩儿知晓,让母亲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