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恶心。”
另一个同事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忽然问道:“你们还记得白晓梨吗?”
“三年前那个实习生?”
“对。”同事说,“白晓梨是跟陆淮生打得最火热的一个,两个人天天一起上下班,在公司也随时黏在一起,像是要就地开房一样,那个味道我闻着都恶心。”
“对对对,我偷摸告诉你们一件事,当时白晓梨工位上的座机响了,但她人不在,座机一直响,我嫌烦,就接起来听了,你们猜是谁打来的?”
几个同事把黑黢黢的脑袋都凑一块儿了,生怕漏听了什么。
简婴也忍不住凑上来。
“谁打来的?”
“催债的!”
大家惊呆了,简婴也没想到。
“真的!说是下一期再不还钱就来公司里找她什么的,特别凶,我害怕就直接挂了,后来她就莫名其妙辞职了。”
“诶简婴,这件事你知道么?”
简婴还真不知道。
她当初发现了陆淮生和白晓梨的事,还是陆淮生主动跟她提分手,她才后知后觉知道的。
她觉得好像天塌了一样,在家里哭了两天,想不明白为什么。
她去找陆淮生,陆淮生不肯见她,她不知道要找谁,最后去了陆家。
可是她不想让陆爷爷担心,什么也没说,只是陪了陆爷爷一个下午,陪他下棋赏花。
再后来……
陆淮生就气冲冲地找到她,说是她给陆爷爷告了状,才逼得白晓梨离开了。
简婴尝试解释,可陆淮生说什么也不听。
他问:“你是不是去找了外公?”
简婴:“我是去找了,但是……”
“简婴,你真不要脸!你有意思没意思?我已经够给你脸面了,咱们和平分手,以后还能做朋友,你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就是这么一句话,简婴就什么也不想解释了。
她默认了陆淮生对她的指控,也终于慢慢地让自已死了心。
所以,白晓梨当初到底为什么突然离开,简婴也不知道。
“不过,她现在回来了。”简婴说,“我跟陆淮生分手的时候,看见他俩在一起来着。”
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去!这两个人这么贱啊!”
“意思就是这三年陆淮生一直在脚踏两条船?你俩还没分手他们又勾搭上了?”
“好贱好贱!就这他妈还有脸来找你的茬!气死我了……”
同事们的反应都很强烈,给简婴提供了很强的情绪价值。
简婴倒显得是最轻松的那一个。
她轻轻笑笑:“算啦,恶人自有恶人磨,何必搭上自已的时间呢。”
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简婴也是走了整整三年,才终于看清。
同事们也互相鼓励着她。
“你放心吧,简婴,你长这么漂亮,面相又特别好,旺夫又带财,陆淮生不要你是他的损失。你未来的老公一定是个特别特别有钱的男的,长得还帅,又有实权。总之就是把陆淮生全方面按压在地上摩擦那种,陆淮生在你老公面前连大着嗓子说话都不敢!”
“真的假的,那你也给我算算,看我以后老公咋样。”
“也给我算算,我财运好不好?三十五之前能不能实现财务自由辞职躺平?”
同事们的声音很快把简婴淹没。
简婴笑着躲闪在大家的热情之中,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闪过陆京安的影子。
好像……
同事说得没有错?
还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