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怎么了?”
铃儿一把扶住马上就要跌落在地的七彩花花,他眼里的恐惧让瞳孔都放大了许多,嘴里惊恐地不停喊着“快走开,快走开。”
铃儿再次检查了一遍房间,并没有任何邪祟藏匿其中,她又站在七彩花花同样的位置,从窗口眺望,外面只有虚空。
七彩花花突然拔下一根他全身最坚硬锋利的尾羽,抬起手就将尾羽朝着前方扔去,眼神憎恶,像是要了解某种非常恶心的东西的生命。
幻像!七彩花花一系列的症状肯定是幻象的结果。
铃儿闭上眸子,用精神力感触,果然是有幻术师,甚至有可能是造梦者在这里留下了手笔,这应该也是祭坛的另一种自我保护装置。
铃儿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七彩花花前额,七彩花花眼神顿时清明起来。
对于眼前那个满身脓疮的恶狗突然消失,七彩花花一时间有些茫然,就在他正准备向铃儿问个明白时,他看见离他们很远的虚空中有两个小点在不断跳跃。
“那里是两个人,一个人穿着红衣,一个人银光闪闪,如果我没认错,他们说是红红和布鲁托。”
铃儿二话不说,从窗户直接跳入虚空,因为虽然很远,让她看不清那两个人的长相,但是这两个人在互殴,这点从两人不断地跳跃交手,她能肯定。
铃儿在虚空中不过几个大跨步,就来到了距小红红和布鲁托十丈远的位置,看到这两个人现在的惨样,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只见小红红帽歪嘴斜,满是亮片的红色衣衫上全是破洞,鞋子也掉了一只。而布鲁托因为被盔甲保护着,穿戴并没有破损,但是他满身满脸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被什么粘腻又臭烘烘的东西泼了一身。
七彩花花虽然比铃儿慢上许多,但他现在显然已经看清了这两个人还在打架。他边往两人这边赶来,边扯着嗓子制止道:
“哎呀,这怎么得了呀,你们两个人怎么打架还动真格的呀!不是好兄弟嘛,好兄弟都是点到而止的嘛。”
铃儿这时拿出两张和贴在七彩花花额头上一模一样的符纸,分别贴在小红红和布鲁托额头,两人扩散的瞳孔顿时还原正常,互相茫然地瞪着对方。
“怎么是你,布鲁托!明明我打的是一只巨大的长毛牦牛,怎么转眼就变成了你?”
“我也是在打一只想偷东西的黑熊精,黑熊精恶心得很,往我身上吐了不少口水。”
七彩花花看着两人不知所措的表情,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也和他们一样,都是产生了幻觉。
“这里并没有黑熊,也没有牦牛,你们只不过进入了幻象,幸运的是,你们并没有受伤。”
铃儿高兴的给了他们一人一张洗尘符,两人接过后,铃儿看着他们再次干净起来,满意地点点头。
布鲁托对于他刚才邋遢又被骗的样子感到有些难为情,他甚至低下头,开始咬起手指甲。
铃儿此时心里想的是钟离高飞是不是仍然安全,虚空那么大,他们要是一点点的搜,怕是要至少三天的时间,才能把这片虚空全都找一遍。
就在铃儿愣神时,布鲁托突然抬起头,眼神严肃地对铃儿说道:
“铃儿,我刚才动手打架时,用银腰带从虚空中抽出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从外表看是一个将军,恶狠狠地就想打我。
当他的拳头击打在我的前胸时,我的盔甲突然一声爆鸣,他轻咦一声,盯着我的盔甲看了好一会儿,后来就停了手,嘴里嘀咕着这是阮家军的盔甲后就走了。
当时打在我胸口那一拳太疼了,那绝对不是小红红的力量能匹敌的,所以到现在我还是在怀疑,我看到的那个将军是真实的,不是幻象!”
阮家军,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语,那是铃儿一手一脚训练出来的最尖锐的军队,当年这个军队的名字响起,什么眼光凶残的敌人都会在灵魂深处瑟瑟抖。
而知道阮家军的人,绝对不在这个小世界,布鲁托说得那个将军,确实并不可能是幻象。
而布鲁托能够仅凭铁链就将一个高阶族群将军,从那个世界扯过来,这就意味着铁链具备跨越多个小世界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