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脸se一白,转头就走。在她推门离去前,听到知画轻柔的声音。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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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下朝后本想直接回景yang0ng的,走到一半忽然想起知画,又转身朝太医院走去。
“福晋的眼睛如何?”
太医拱手行礼:“回五阿哥,福晋是被烛火熏了眼睛,所以才会g涩刺痛,最近一段时间需多休息,少用眼,再喝几服药就没什么大碍,此话臣今日也向福晋与还珠格格回过了。”
听太医提到小燕子,永琪一愣,忙问:“还珠格格什么反应?”
太医想了想,道:“还珠格格踹门而入,福晋温柔相待,平息了格格的怒火。”
永琪叹了口气,回到景yang0ng本想说一说小燕子,哪能随便踹人家的门呢!可是见到小燕子还算平静的面孔,想到最近二人总是吵架,现在说起此事恐怕又要吵个没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永琪还是闭上了嘴。
入夜,永琪照常来到知画房间推门而入,见她还坐在书桌前,数落道:“太医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
知画连忙放下笔,熄灭书桌上的烛火,乖巧的走到床边。
“是是是,太医的话我得听,您的话我也得听”,不过在床边坐下后,又委屈道,“晚上就不让用眼,这么早又睡不着,我才想着多画一会儿嘛。”
永琪宽了衣,笑着走到了床边,自然道:“你想听什么,我给你读。”
知画眼睛一亮,没有拒绝或道谢,而是娇俏的扬起了头,道:“读大声点,读好些,不然没赏钱。”
永琪忍俊不禁,连连应是,随手ch0u了本诗集读了起来。读完一首,两人再就着这首诗聊上一会儿,有时观点相同,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有时观点不同,又都为对方的想法拍案叫绝。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永琪念着,忽然听到了她轻微的呼x1声,抬起头一看,知画靠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se,这才惊觉,天已蒙蒙亮了!他们竟然聊了整整一夜!
想到自己刚才还叮嘱知画听太医的话,结果太医让她早早休息,自己却拉着她聊到这么晚,也难怪她撑不住沉沉睡了。
永琪放下书,熄了烛火,起身去将知画抱了起来,轻轻将她平放在床上。
天刚破晓,窗外的光不足以照亮屋子,整间卧房昏暗沉静,只能勉强看清彼此的面容。
永琪将她缓缓放下,看着躺在枕头上乖巧可人的知画,并没有松手。
“道是无晴却有晴……”
早膳的时候,小燕子又没看见人,今日倒是没急着生气,而是问彩霞:“她还没好?”
彩霞也是试探着回话:“眼睛上的病症,好得应该没这么快吧,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彩霞回来,说问清楚了,知画那边还在睡着。
小燕子早有预料,都没说松一口气,因为这口气就没提上来过。也就不管她,自顾自吃起了早饭。
晚间,永琪看到知画,第一时间就是看她的眼睛。
“怎么了?”
永琪仔细看了看,见她眼睛里的红已经褪了,这才放下心:“昨天怪我,你都没好好休息,听闻你今天睡了一上午。”
知画闻言也瘪了瘪嘴,道:“可不是吗,睡了一个上午,我还发愁晚上又睡不着呢,唉……”
永琪笑道:“今晚我是不敢招惹你了,谁曾想你才b谢道韫,不论我读到何处,你都能跟着说上两句。”
“怎么还怪我”,知画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今日也不敢劳烦您,您金贵,赏钱我可给不起。”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倒也没真的就不读了,只是换了本游记,永琪娓娓道来,两个人听着倒是也有些野趣。
本来知画说怕自己晚上睡不着的,结果还是她听着听着就困了。
将人扶着躺下,为她盖好被子,永琪也翻身shang,躺在她身边。
深夜中,永琪忽然翻身坐起,满头大汗。
“我在你这里多久了?”
没人回答他,屋中除了自己狼狈的喘气声,只有知画平稳的呼x1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