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之地一片混乱,但是暹罗并非如此。”
赵学宁捏着下巴,缓缓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西山和阮氏并没有大规模任用汉人做军官和正式官员,所以他们能轻易动对汉人的屠戮,但是暹罗不一样啊,暹罗有那么多汉人,郑信也任用了不少汉人将军、官员。
可以说当地汉人是掌握了不少权力和地方势力的,通銮只要脑子没坏掉,一定不会对他们出手,反而会好吃好喝的拉拢他们,给他们更多的利益稳住他们,使得自己的地位得到巩固。”……
可以说当地汉人是掌握了不少权力和地方势力的,通銮只要脑子没坏掉,一定不会对他们出手,反而会好吃好喝的拉拢他们,给他们更多的利益稳住他们,使得自己的地位得到巩固。”
“您的意思是……”
“汉人在暹罗生活由来已久,郑信成为国王之前就有很多汉人在暹罗做官,再加上郑信十几年的统治,已经让汉人深度介入了暹罗社会。”
赵学宁抱着双臂,缓缓道:“军队,政治,经济,汉人的势力已经无处不在,若要拔除,一定会引起剧烈反弹,这种后果是通銮无法承受的,就算他心里想着要拔除汉人势力,也不会是现在动手。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坏事,也是一件好事,坏就坏在通銮不动手,那些真正有能力动摇他的统治的汉人就不会行动,他们宁可选择互相妥协相安无事,好就好在,在暹罗建立一个汉人为主的政权,不难。”
“啊?”
陈启隆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赵学宁的思维跳跃度了,忙问道:“您想干什么?”
“我想干点大事。”
赵学宁笑道:“汉卿,人都是有**的,因为**,才会有弱点可以利用,你说那些掌握一定权力的汉人想不想进一步展自己的权力?想不想把那些暹罗本土权贵都给铲除掉?”
陈启隆开始有点明白赵学宁的想法了。
“这……”
“有点难度是不是?”
“是有些难度,怎么让这些人与咱们合作,就是最大的难题。”
“虽然有点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赵学宁缓缓道:“汉卿,郑信通过强大的武力,能够使得真腊成为暹罗的附庸,南越阮氏只剩下最后一根独苗,却也能通过武力扶持自己的亲信主导真腊,他们都能办到,为什么我们不能?”
“这……大总统,咱们兰芳底蕴太浅啊。”
陈启隆意识到了赵学宁的想法,忙道:“虽然这样做好处很大,但是危险也很大。”
“富贵险中求。”
赵学宁摇头道:“咱们是一个建立的小国,若要展壮大,必须要兵行险招,获得更多的人口、土地和资源,只靠着这片蛮荒之地,我们自己安排人口开荒种田积累财富,兰芳的国力上涨会很慢。
但是如果得到了暹罗成为助力,以暹罗的人口、土地和资源对兰芳进行补强,我们的展会快上不止一倍!暹罗的人口可以为我们提供巨大的市场,我们生产出来的东西可以大量售卖到暹罗!”
陈启隆不太明白经济之类的事情,但是他大体能明白赵学宁的意思。
“您是想要控制暹罗?还是想要彻底吞并暹罗?”
“暹罗不是那么好吞并的,但是控制暹罗还是有可能的。”
赵学宁说道:“咱们需要妥善利用郑信在暹罗民间的威望,把通銮的名声彻底搞臭,无论他是不是真凶,他都必须是真凶,要让他失去民心,尤其是汉人的心,然后,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赵学宁说道:“咱们需要妥善利用郑信在暹罗民间的威望,把通銮的名声彻底搞臭,无论他是不是真凶,他都必须是真凶,要让他失去民心,尤其是汉人的心,然后,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说着,赵学宁看着陈启隆,伸手指向了北面,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我,郑信的至交好友赵学宁,要为我那被残害的好朋友、好兄长郑信,报仇雪恨!铲除奸佞!”
“???”
陈启隆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惊奇的神色。
“您什么时候成为郑信的好友了?您二位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都是汉人,对吧?”
“对。”
“我们都是国家领袖,对吧?”
“对。”
“这不就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
“散一下你的思维,不要被既有的框架困住,打破框架,向上探索,抛弃旧有的桎梏,探索全的出路,让思维向前飞,你想啊,两个汉人领袖成为好友,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