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千万般的不好,自己却始终没有办法,留他一人。
情之一字是蜜糖,也是毒药,闺臣想,总有一日她会为此付出代价。
薛十七连着几日都不曾见过玉落,心中总没来由的慌,今日更是不慎打碎了手中的茶盏。
白色的仙露洒的案上全是,阿篱急忙将命薄抱了起来。
“还好,还好,命薄没什么事。”
薛十七挥了挥手,桌面瞬间洁如新状。
“十七,你怎么回事,这几日都魂不守舍的。不久几日不见,咋了,如隔好几个秋啊。”
薛十七倏地起身:“阿篱,若星君有事找我,你便用这只纸鹤传信。”
阿篱看着案上的纸鹤,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子怕不是魔怔了。
薛十七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生,玉落好似瞒着自己什么,却又想不出所以然来,便急忙赶去了无名殿。
当他踩到无名殿的院落之上,云雾尽数散开,他才知不妙之事是何。
只见玉落正在殿门之前比划着什么,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咒术,他向殿门处走去,这才将其阵法看清。
“玉落,你在干什么?”
玉落听到身后十七熟悉的声音,急忙将书袋中的瓷瓶拿出,向阵眼之处泼去,一阵腥味传来。
玉落狐疑的看向针眼处那一抹红色,想要思考,却已来不及,那禁锢瞬间被解。
薛十七看着殿门处的金光四处消散着,急忙冲到殿前护在女子的身前。
下一刻,殿门便被强大的戾气冲开,那巨大的身影眨眼间破门而出,一声长啸响彻云霄。
看着半空之中那泛着银光的长尾,不仅薛十七呆坐在地上,玉落也跟着傻眼了。
仙子竟是一条龙!
“噗!”
一口鲜血正喷在玉落的胸前,她这才现,薛十七受伤了。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忙背着晕过去的薛十七向司命殿飞去,身上的书袋随即落了下来。
阿篱正躺在殿外晒着太阳,却听见东边传来一阵龙吟,那银白色的龙身晃到不远处的云层之中,转瞬又消失不见。
一口水差点没噎过去,他深知那是什么,又或者说是谁。
这天界除了南天门处的赤须龙、天帝,就只剩下那人了,那个早就不知所踪的大殿下。
“阿篱,阿篱!”
阿篱听见玉落的声音,急忙说道:“你可算来了。”
半句话在转头那刻顿住,阿篱瞧清后,立马接过玉落背上的薛十七,三两步跨进殿中,将其放在殿内的榻上。
“我就知道,他迟早会让你害死。”
阿篱伸手搭在薛十七的腕上,沉思不语。
玉落跪在床边,急的眼泪直往外涌:“十七怎么了?可是被龙气所伤。”
“你说什么?什么龙气?”
“才刚在无名殿我解了一个阵法,放出了被困的仙子,却不曾想过仙子的真身是龙。十七是为了护我,才受的伤。”
阿篱惊讶异常:“刚刚那龙是你放出来的?不可能啊,怎会有什么仙子,莫非我看错了?”
玉落焦急地问道:“十七伤的可严重?”
阿篱长叹一声:“哎,严重啊,恐是要躺上许多年了,内里经脉被震碎许多,也不用浪费药石了。”
回想起往日种种,玉落顿觉心中酸楚异常,她看着榻上的男子,嘴角挂着鲜红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