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雪碧被发现,宋帝强喝了两杯,喝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头又昏又晕的,凭着最后一丝意识躲出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走廊拐角儿,不知道撞了谁,那人两只手稳当的握住她的小臂,扶她站定才松手,似乎还笑了她。
“我还以为你真是喝不醉的,原来都在硬撑。”
无巧不成书,篮球队今天也在这里聚餐,两个包间一墙之隔,刚才宋帝被劝酒的全过程李途年都瞧见了。
真是个实心眼儿,人家倒一满杯她也喝一满杯,又没人刀架她脖子上,干嘛这么认真。
“诶,还撑得住吗?”
“嗯”宋帝不晓得谁在同她说话,也不晓得那人在说什么,只会点头“嗯”。
“要是喝不了就装醉,装睡,知道吗?”
“嗯”
装睡这两个字,宋帝倒是听进耳朵里了,真是给她出了个好主意,她认真给那人道谢。
“谢谢,真心的。”
“你还挺有礼貌”那人又笑了她一次。
宋帝摇摇晃晃回到包间歪倒在沙发里,不是装睡,是真困。
饭店图省钱两个包间一台空调,出风口正对沙发椅。隔壁想必也是如此,李途年垫垫脚将空调扇叶拨到朝上的位置,心里暗想你怕是要谢我两次了。
——
在医院住了五天,宋帝觉得自己身上每一根毛发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出院之前换了件白色棉质长裙,衬得人很温婉。
裙子像是咒语,让她整个人不自觉端一个淑女的架子,所以她很少穿裙子。
但,今天是个例外。
周日,姜之他们大概都会来接她。
姜之生怕亏待了她,大包小包往医院运东西,连蚕丝被都拿了两床,一点都没有之前葛朗台的样子。
现在要走跟搬家差不多,大包小包装了一车。
东西装上了,人没地方坐了,一行人坐在停车场的石墩子上等着李途年来解救。
“年年,你还有多久到?”
叫李总太生分了,途年又觉得肉麻,姜之索性喊他年年。虽然李途年不大乐意,但姜之还是这样叫。
“就到了,还差一个路口。我警告你,再当着宋宋面喊我年年,我就把你花二十万养小白脸的事告诉季二少。”
“你……”蛇打七寸,姜之哑口无言,愤怒挂断电话。
她们在医院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却只等来李途年临时有急事不能来的消息。
姜之想打电话骂他,电话却一直占线,余光偷瞄宋帝,发现宋帝脸上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
“之之,算了,他有事就不麻烦他了,我叫了车,马上就到。”
越沉默的才越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