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尘坦白,他并没打算与之合作,麻烦不说,道德上也说不过去。
“那您能帮我联系上这位先生吗?”
行秋没有放弃,继续追问。
“不行的,因为这位先生已经故去了。”
听到噩耗,行秋如遭霹雳,过了片刻,他摇头叹息地,有意让谭尘听到,调高声调道:
“哎,那真是可惜了,如此着作,一旦出版,销量肯定绝冠,就是头月的稿费,都不会少于一百万摩拉。”
“等等。。。。。。你说,多少?”
行秋有些悲伤,叹气说道:“估计至少三十万本的售量吧。”
“我说稿费,真的有一百万吗?”
“那是肯定的,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往后肯定会更多。”
头月就是百万的数量,谭尘没想到会有这么惊人。
比起他累死累活野外奔波一个月,作家挣钱这么轻松?
谭尘不是个爱财的人,但有钱不赚,好像又说不过去。。。。。。
“我觉得,他老人家应该也不希望如此巨作被埋没于历史尘埃之中。”
“肯定的,好的作品就该被广泛传播,作者的意愿绝对也是如此!”
见谭尘松口,行秋随即附和。
——服气,又上当了。
“不过。。。。。额,这件事我还得思考一下,择日再谈如何呢?”
“自然,先生肯定也累了。”
见目的达到,行秋立马起身,拱手对着甘雨和谭尘拜了一拜,然后又对坐在沙一角态度有些凶恶的申鹤补了一礼。继而说道:
“改日我会再来拜访,今日就此告辞。”
谭尘看着行秋就要出门的身影,赶忙跟了上去。
送到山头,谭尘语重心长地对行秋说道:“秘密的事,还望能遵守诺言。”
“呵呵,自然。”
行秋笑嘻嘻的回复,谭尘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叹气一声,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屋中。
甘雨和申鹤都已经洗漱完毕,各自回到了房间,谭尘从角落抱出自己的床褥,放在沙上,也准备睡觉了。
。。。。。。
睡了这么长时间的沙,总算有些习惯,但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床就是了。虽说睡硬质背板对腰好,也不是沙这种凹凸不平的硬板。
让谭尘睡眠质量降低并不能完全归罪于床铺,只要是困了,地板上都能睡觉。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没说的是——家里有某个死不悔改的人存在。
这个人三天两头就会诈然出现在谭尘床头,以她那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叫醒谭尘,然后强拉着他过个故事会的瘾后才会放过谭尘,为了吃到营养早餐,谭尘又不得不早起。。。。。。
谭尘真怀疑甘雨已经知道了自己有多可爱,知道一旦她这样眼巴巴地看着谭尘,谭尘就一定不会拒绝,无论多少次都一样,长期生效。
谭尘已经疲于应付这些,如果每天都睡懒觉,自己又在客厅,被申鹤小姐看到了又不好意思。(不过谭尘最近现,申鹤也开始多睡一会儿懒觉,心里负担就小了一点。)
虽是苦不堪言,不过这也给了谭尘理所当然收取费用的底气,一个故事摸一次头,一概拒绝拖欠赊账!
令人难过的是,甘雨小姐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了摸头这种惩罚,最近甚至会主动把头伸到谭尘手中任其抚摸,在故事讲述之前就把费用交完,接着心安理得地折磨谭尘到深夜……
如果可以,谭尘情愿放弃这奢侈的报酬,换取每天都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