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无稽之谈罢了。
转念至此,青年男子的眉头却骤然皱起,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般,转身朝驿站的后院走去,行之后院中央,骤然止步,
抬头朝碧蓝的苍穹望去,眼瞳中闪烁着一丝担忧。
稀稀零零的流光在这个村庄之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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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主峰侧后,百米高的山峰矗立其后,严格来讲应该称不上山峰,最多称之为‘山头’。
山头之上没有磅礴大气的宝殿,更没有传说中的仙家灵气萦绕。
几间茅草屋相依而立,门前是几块大小不一的菜地,唯山头边缘一座凉亭坐立。
那座不高的山头之上,身着一袭灰褐色道服,胡须丝皆银色的老者从那茅草屋中走了出来,双眸之中偶尔有精芒闪过,
看着屋前空地上长势颇为喜人的青菜,老者轻抚胡须满意的应嗯一声。
挽起袖袍刚刚弯腰拔起几颗青菜,老者那右眼却毫无预兆的猛跳了几下。
在那看不见的虚空之中,有万千细丝纠缠环绕,其中一根细丝自虚空而来,孤零零的连在了老者身上。
“嗯?”
老者疑惑的闷哼一声,满眼不解。
站起身来,手中掐起一个法诀,双眸之中霎间浮现万千细丝,当下老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按理来说在他在整个人间应该没有因果线了,在踏入那层境界的时候,人间的因果线都被自己斩断的斩断,了结的了结了,为何今日突然突如其来浮现一条因果线?
双眸之中万千细丝逐渐剥离,留下一根清晰无比的线丝,顺着线丝望去自遥远的虚空中而来连接到自己身上。
空间凭空泛起一阵涟漪,老者消失在蜀山后侧山头之上。
秦山,大秦村。
一壮汉、一满脸横恶的男子、一满脸风霜似农村的老年妇女。
满地狼藉的废墟面前,废墟中还有一个写着’驿‘字的旗幡在废墟中露出。
三人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却又强制的稳定自己的身体,让此时的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孱弱。
阴翳狠辣的目光在三人眼眸中浮现,打量着彼此保持着距离却有默契的分开成扇形站在山虎的面前。
“二位道友,在场只有我等三位了,再争下去就没有必要了。”
满脸横恶的男子开口说道:“无论是剥皮抽筋还是贩卖炼丹,我等三人均分,如何?”
闻言,壮汉和老年妇女目光沉凝了片刻,在面无表情中点了点头。
老年妇女先是扬手,一道细小的黑影从袖袍中掠出,面前依靠着墙壁粗重喘气的山虎身躯猛然一僵随后瘫软了下去,随后从腰间的袋子中拿出一条麻绳,上面赤黄两色交错,细细看去竟是一枚枚符文,面色颇为肉痛的注入一丝灵力。
赤黄两色微微亮起,而后有灵性般的自主的缠绕在房间内昏迷的青年男子身躯之上。
老年妇女手掌微微抬起那条赤黄两色的麻绳便愈的收紧,随后卷着昏迷男子离地悬浮两尺有余朝老年妇女面前飘去。
三人转过身脚步刚刚踏出一步,旋即再度停留在原地。
虚空中一阵涟漪凭空泛起。
随后一道身着灰褐色道袍须皆银白,看上去颇有一道仙人风骨的老者自涟漪中踏步而出。
目光扫过三人,随后落在其后面被麻绳束缚起来的青年。
因为在老者的眼眸中,青年身上一根孤零零肉眼不可见的线链接到自己身上。
收起视线,看向面前身上些许血液方才堪堪干涸的的三人,笼罩在袖袍中的手掌掐起一个法诀,眼眸中浮现万千细丝,在老者的眼眸中三人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细丝,十有八九呈血红之色。
眉头微微皱起。
“凡间,侠以武犯禁。”
“当诛!”
“修道者,以草芥人命。”
“视为魔,当诛!”
惶惶大音犹如天言响彻在三人耳边,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感自心底浮现让他们面露骇色,还未等有何动作身形便骤然一僵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