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出两步远的距离,一道身形从远处风风火火的敢了过来,通启无声的做出戒备的姿态,秦浮摆了摆手,示意通启不用那么紧张。
那道风风火火的身形没有任何减的迹象,而是砰然一声身形骤止跪在秦浮的脚下,下刻,干呕的声音响起。
秦浮将顾耒扶了起来,而通启则是低声呢喃了一句,顾耒的神色逐渐缓和了过来。
“这位是……”
通启看着顾耒,出声问道,而秦浮看了眼顾耒,略微沉吟了一下,“算是……同门吧…………”
一旁的顾耒,瞳孔中深处的神色从希翼变成了失望,不过闭合下了眼睑,那抹失望已经消失在瞳孔之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通启宣了一声佛号,一副我了然的神色。
秦浮嘴巴张了张,似乎像说些什么,但是又沉默了。
“如果祠堂那边没有什么踪迹的话,可能就要麻烦一点了。“
通启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捻,不过茶盏的功夫就来到了一座布满黄色淤泥的房屋之外。
张氏大宗祠。
门扉一半紧闭,一半半敞,似乎是被水流给冲开的,朱砂色的门扉上残留着一层薄薄的黄色淤泥。
通启轻轻的推开,门扉上的淤泥窣窣掉落,留下两个清晰可见的掌印。
映目便是池塘假山,目光微微上挑,在假山的后上方‘源远流长’四个字的牌匾高高悬挂。
三人朝前走去,脚下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那是成块干涸的淤泥被踩碎裂开来的声音。
一排排成阶梯的架子上,密密麻麻的灵牌已经东倒西歪,个别已经跌落到宗祠内的地面上。
三人这般在宗祠内循迹了片刻,却无现任何的不妥之处,于是,秦浮和顾耒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通启。
通启也是不言不语,直接迈步踏出祠堂,来到镇上人家房屋门前,微微矗立,再度迈步朝旁边房屋走去。
门扉前驻步,前往下一家。
如此在一家一家的门前停留,晌午时分高高悬挂在上的赤乌慢慢的落了下来。
日薄西山,通启带领着秦浮和顾耒停留在了一个院子的门前。
寂静无声,就连平常在寻常不过的犬吠声也没有想起。
“这家?”
秦浮疑惑,不解的问道,因为他跟在通启身后都走走停停一下午了,愣是没有现什么。
“这里的妖气极为淡薄,修为不达到一定程度感应不出来,纵然如我也不过一家一家才确定下来。”
“现在看来那个水妖不仅修为极高,可能还已经褪去兽形化作人。”
推开门扉,院子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一条骨瘦如柴的大黑狗倒在木棍搭的棚子边上,院子里还晾晒了许多鱼肉。
秦浮还以为下一刻通启会走进屋子,却没有想到通启来到大黑狗旁边那个用粗细不一的木棍搭出来的狗棚旁边。
“这里少了一根。”
通启指了指搭建的狗棚,轻声了句,随后蹲下身体朝溺亡的大黑狗看去。
秦浮左右上下看了看,反复扫视几圈,才现在狗棚的一排侧边有个地方的空隙大了许多。
就好像是其中一个木棍被别人抽走了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