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鼎深无法接受这真相,表情狰狞的狂吼,「骗子!你们两个从以前就是一丘之貉!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不过是比你晚出生一年,为何国公爷的爵位是你的,领兵出征掌帅印的还是你,甚至连我喜欢的女人都是你的,我不甘心!」他像是得了失心疯,失去了理智,「我不甘心,我要抢,我要抢,我要把一切抢回来——」
看到几乎疯狂的钟鼎深,钟鼎睿感到心痛不已。
就在这时,三名男子抬了一个箱子进入大厅,「见过主子,见过世子爷,尚书大人。」
「回来了,有何发现?」
为首的蓝衣男子掀开那箱子,自里头取出几封信件以及一张军事布防图,「主子,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在二爷的别院发现的,尤其是这两份,一份是跟敌国往来的书信,一份是军事布防图,事关重大,还请主子先处理这事。」
「你说什么!」钟鼎睿扯过那张地图,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大变,「这……」
钟暮离也颇为惊诧,没想到这钟鼎深竟然会因为爱不到自己母亲,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背叛一向信任他的父亲,甚至在即将东窗事发时,打算投向敌方。
「对了,主子,这个林之易跟二爷是同伙,我们抓到二爷时,林之易正在与二爷讨论。」
「不,不关我的事,是钟二爷找我合作,我还未……我们只是计画好了,但并未实行……是钟二爷找上我,让我冒充世子回到国公府,然后暗中下慢性毒毒死国公爷,在国公爷死前让他知道,我并不是他亲生儿子,要活活气死他,让他死不瞑目……」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林之易一听到矛头指向他,谎话张嘴就来,将所有事情推到钟鼎深身上。
不过当中有一件事他没撒谎,钟鼎深后来确实有要求他对钟鼎睿下药,打算在钟鼎睿死前揭穿儿子失踪的真相,给钟鼎睿双重打击。
听到林之易说的,钟鼎睿对于钟鼎深这个唯一的手足只有说不出的绝望,神情落寞地看向一旁的刑部尚书,「江尚书,此事关系到叛国罪,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请你勿枉勿纵,一切秉公处理。」他示意手下将那一箱物品交给刑部尚书,「明日我会上书自请处分。」
「国公爷深明大义,皇上一定会从轻发落。」刑部尚书拱了拱手,「时间不早,这些事证还有待调查,本官就先回刑部。」
林之易被刑部的人押走,沿途嘶声哭喊,「我是冤枉的!他做的事情与我无关……冤枉啊……」
翌日,钟鼎睿上书自请处分,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当今皇帝是位明君,先暂停钟鼎睿的一切职务,待刑部查清楚来龙去脉后,便又官复原职。
钟鼎深因叛国又买凶害人,被判明年秋后问斩,至于林之易,刑部查清他虽与钟鼎深合谋害钟暮离,但计画还未实行,无须坐牢,但心术不正,被判了四十杖刑。
意外被掳走
时序即将进入冬天,天气愈来愈冷,但繁华的京城却没有因冬天到来而显得萧瑟,街道依旧十分热闹。
「二东家您慢走,放心,您交代的我一定照办。天气冷,昨晚那一场雨下下来,今天气温又更低了,您可得穿得暖和些。」美人阁的王管事将赵涵送出铺子大门。
「王管事,你别送了,回去招呼生意吧,我还要到街上逛一逛。」赵涵摆摆手示意王管事赶紧回去顾店。
美人阁每天人潮络绎不绝,尤其是带着百花香的护肤膏上市后,生意更是好得让伙计跟陀螺似的忙得团团转。
绿豆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小姐,小心走,前头有一处水洼。」
「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小心点倒是真的。」
「小姐,您现在是要去见世子爷,将您熬夜织的手套送给他吗?」绿豆贼兮兮的问著,「这有真爱的滋润果然不一样。」
「好啊,绿豆,你现在会打趣你家小姐了!」
「小姐,天地良心,奴婢哪里敢啊,奴婢是看小姐迷途知返,现在如此幸福,替小姐感到开心。」绿豆连忙喊冤。
「什么迷途知返,说得好像我很没眼光。」赵涵没好气的横了绿豆一眼,却也不能反驳,谁让原主就是个睁眼瞎,不仅害死自己,还拖累了一大家子的人。「不过,小姐,您跟世子爷约在哪里见面啊?」
世子爷正式认祖归宗那天邀请了小姐去观礼,同时将小姐介绍给国公爷认识,国公爷可是直夸小姐,看来小姐嫁进国公府是迟早的事。
一想到小姐很可能嫁进国公府,她的腰就不自觉地挺直了一些。
她就说她家小姐是天生富贵命吧,小将军没嫁成,不还有个世子爷,可不像某人处心积虑地想嫁进豪门,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是最近十分热门的水榭楼。」
绿豆看着一旁摊贩上卖的芝麻糊,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同她说道,「对了,小姐,奴婢昨天上街买点心时遇到了芝麻,就是在大夫人身边服侍的一个三等丫鬟,她被大夫人暗中派去当铺典当东西。」
「什么,大房的人偷偷拿东西到当铺典当?不是吧!」
「是真的,芝麻同奴婢说现在赵家情况很糟,大老爷就是个文人,整天风花雪月,根本不会做生意,跟人合伙被骗了好些银子,然后又得赔给下家,而且好多店铺连连亏损,都关起来了。
「大少爷进出青楼调戏清倌,被狠揍一番,赔了不少银子。还有啊,二少爷被人带进赌场,赌输不少银子,大夫人为了替他还赌债,卖了几间别院跟土地……这一大家子的人要吃吃吃喝喝,老夫人又把持着中馈,不肯将银子拿出来,大夫人只能开始典当一些平常不会去注意又较值钱的物品,想不到这才多久时间,赵家就落败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