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酌閉嘴了,乖乖的站起來,也沒粘著池鈺了。
池鈺前兩天就提了一嘴,說在劇組兩個人要保持一點兒距離,宋言酌也聽話,這兩天明顯好了很多,不像是私下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一樣。
宋言酌剛從鞦韆上站起來,張導就拍著肚子過來:「咱們男二要換人了。」
池鈺抿著唇笑,《長安》是他很喜歡的劇本,能用想到覺得最合適的人,呈現出最好的效果,他也是高興的。
「張導,你笑的太大聲了。」宋言酌揶揄道。
「啊?有嗎,哈哈哈哈哈哈,其實我可難過了,但也沒辦法,娛樂圈裡想長紅最重要的就是該稅稅,不該睡的別睡。他這是既睡了,又沒稅,我也是沒辦法,只能找別人了。」
宋言酌吐槽:「您眼角的笑紋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我這才不是開心,我天生微笑臉。」
宋言酌撇撇嘴,池鈺好笑的踢了他一腳:「賤嗖嗖的樣兒。」
「我哪有——」宋言酌的尾音拖的很長,說話時狹長的鳳眼著去看池鈺,眼尾微揚,小鉤子一般。
長發,紅唇,玉色長袍。
宋言酌還穿的戲服,卻是和戲裡商無隅截然不同的性格。
池鈺迎著宋言酌的視線,心口突然像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又麻又癢。
腦海中突然就出現剛才宋言酌問的問題。
他和沈譚誰好看?
「你好看。」
「說的啥?」張導湊近池鈺,疑惑道。
池鈺一驚,他剛才心裡想著答案,不自覺的就說出來了。
幸好聲音比較小,呢喃一般。
「沒什麼,剛才想到一個台詞,順口就背出來了。」
池鈺回答了張導的話,下意識的去看宋言酌,見宋言酌捧著一個大杯子噸噸噸的喝水,壓根沒看他才鬆了口氣。
張導信以為真,誇讚:「太敬業了,作為獎勵,再拍一場就收工!」
宋言酌抱著大水杯,又開始賤嗖嗖的道:「哪裡是獎勵我們,是的男二號要來,覺得我們礙事兒了。」
「那你留下來拍,我不嫌你,不拍完不准收工。」張導笑眯眯的。
「哥——」宋言酌去勾池鈺的手指,低垂著眉眼,開始委屈。
池鈺揮開宋言酌的手,微笑道:「乖,自己惹得事,自己承擔,我先去卸妝了。」
池鈺說罷真的就走了,留著宋言酌和張導大眼瞪小眼。
「得得得,快去找你哥吧。」張導擺手,覺得宋言酌下一秒就要哭他面前了。
「謝謝張導!」
宋言酌話音剛落,人就衝著池鈺飛過去。
池鈺知道張導不會真的讓宋言酌留下的,就宋言酌傻白甜,說話賤嗖嗖的,但又慫的厲害,沒得張導的話不敢走。
池鈺正在卸妝,見宋言酌跑到他身邊,斜睨了眼,就沒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