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引楼捡起地上的一块瓦片,心里建设了片刻后,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生猛的一划而过。
等去拿水果的食倌再回来时,便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祝引楼。
他大惊失色,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先叫人还是扶人起来。
血泊中的祝引楼面色如纸,向对方吃力的勾了勾手,好像在说什么。
食倌连忙跪到对方身边,祝引楼抓住对方的手腕,痛苦万分道:“去,去请江道医……”
一个食楼的小倌自然没有马上听明白江道医是谁,害怕到结巴道:“江,江道医是,是哪位?……”
祝引楼已经感到头晕目眩了,他艰难撑道:“江水平,去,去请江水平。”
“哦,哦!小的马上去,马上……!”
小食倌把祝引楼搬到床上后,就脱缰了似的去找人。
火急火燎的江水平很快就到了,跟着到来的还有赫连。
看到满地狼藉和那滩血泊,赫连险些就要晕过去了。
江水平他一进来就看到祝引楼手腕上的刃口了,他连忙过去就要做应急措施,并让赫连把他的医药箱打开,把东西都拿出来。
赫连不敢耽误,马上应着要求做。
而此时奄奄一息的祝引楼却突然抓住江水平的手,眼神坚定而痛苦,江水平一时发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祝引楼用那只还在不断向外流血的手,以血为墨,悄无声息且艰难的在江水平手心里写了一个“柳”字。
筹婚
江水平看清楚手心里的字后,立马将手握成了拳头,紧张得咽了一下口水。
祝引楼嘴唇微动,向江水平投去一个决绝的眼神后,就闭上了眼睛。
江水平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刚刚祝引楼对他说的是“救”字。
“快,准备好了!”赫连连忙过来看看情况,“怎么睡过去了!引楼,引楼!”
“上尊,上尊在一旁等着就行,我来,我来……”
江水平尽管心里还是惊魂未定,但手上功夫是一点也拖沓。
站在一旁的赫连脸色惨白,仿佛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一样,他甚至不敢再去看那地上的血泊一眼。
过了一会儿,赫连颤抖着声音问怎么样了。
江水平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正在给祝引楼包扎,一五一十道:“看样子是那些瓦片割的,挺……严重的,再晚点发现就难说了。”
赫连两腿一软,只能抓着床柱才没让自己跌坐在地,脑子空空道:“怎,怎么办……”
“上尊也不用太担心……目前是没有什么性命危险了,只是人太过虚弱,所以……”江水平也是感到触目惊心无比,“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伤口。”
当江水平检查祝引楼身体时,才发现他脚上那双镣铐,也才明白了祝引楼先前的举动是出何缘由。
知道没有其他伤口后,赫连稍稍松了一点点气,但还是感觉无比窒息。
祝引楼就这么厌恶他吗,厌恶到拿自己的性命要挟,哪怕去死也不肯再和他有一点关系。
江水平看到赫连这状态也是差得不行,便让人去叫了入吴来处理后事。
尽管地上的血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赫连再怎么看,也还是好像能看到那腥红的一滩血和那个宁死不从的祝引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