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鼓掌。
看着舅舅开心,陈玺也开心,只有徐燚苦不堪言,鼻子里一股血腥味,被陈玺放开后,他使劲揉鼻子的痒,陈玺勾起他下巴,“你鼻子还挺高。”
闻够了潮湿味,陈玺的手一靠近徐燚,自带的烟草味比任何气味都沁心,徐燚毫不犹豫伸了舌头,舔在陈玺的指侧,太好吃,咸味的,指头又细又白,如果指头也当成di,这是徐燚见过最漂亮的di,徐燚舌功很好,不是强势进攻,而且蜻蜓点水慢慢来,先碰陈玺的指甲盖,口水滴在上面像一层甲油,再来是关节打转。
“你他妈不会是想跟我亲密接触吧。”陈玺从他嘴里挣脱出来,掐他脖子,“我他妈是喊你来…”
“我喜欢你的气味!”徐燚抢先讲话,“陈玺,你对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人我和他…”
陈玺冷笑,“你没有选择,还有,我也嫌脏。”
“那我擦擦!我擦擦!”他双手蹭着脸颊,像狗狗猫猫洗脸,陈玺一下就被他逗笑,不是冷笑不是嘲笑,就是单纯的笑,边笑边不忘走到舅舅面前,“这样,徐燚,你过来,把他那东西打成蝴蝶结,我就不逼你跟他亲密接触。”
“啊?”
“打不打。”
“打!我,我打。”
鞋带,丝带,打蝴蝶结,徐燚都不会,更何况那种东西,但为了不恶心长久,徐燚忍着恶心也要上,他颤颤巍巍走到疯子舅舅面前,刚伸出手,那舅舅就发出尖叫,吓得徐燚连连后退,也一声哀嚎。
“三,二…”陈玺给出时间规定,还特别短。
徐燚咬牙冲过去,对准舅舅那一顿踹,这回应该轮到舅舅哀嚎,但不是,徐燚的力量就像挠痒痒,对舅舅来说又像按摩,舅舅一只手就能把徐燚放倒,徐燚重新发出一连声哀嚎。
陈玺扶额叹气,“废物。”
挫败感,让徐燚大哭起来,但他还是不忘求陈玺,爬去陈玺腿边,给陈玺磕头,那额头没有一块好皮,暗红暗红的,偶尔还往耳廓流长痕。
陈玺说:“你就这么不愿意?”
救命,谁会愿意跟一神经病呆一块还被强求亲密接触,死人都不愿意吧,死人知道了都得气死了,还魂了来报仇。
结果陈玺说:“别他妈哭了,老子最烦男人哭,再哭,明天送你妈来。”
不由徐燚再辩解,陈玺一脚把他踹晕,“再跟我谈条件,杀了你。”然后陈玺走掉,任由舅舅对徐燚做任何事件。
不懂礼貌
陈玺自信徐燚不会逃,他索性人都不绑,铁门虚掩,然后走到没电车子前踹了车一脚,最后步行离开。
学校,陈玺不去,他回店看见陈禾趴在桌子睡,腿上已经打好石膏。
“嗯?这是什么?”
桌上有一只黑色塑料管子,陈禾揉了揉眼睛说,“ysl口红!”
“谁买的,观音吗?”
陈禾狂捣头,不用镜子就盲起口红来,完事后波波两下嘴唇,再冲陈玺大笑,而陈玺永远是板着脸,即使内心觉得,嗯,妹妹,可爱。
“观音人呢。”陈玺问。
“还在市里玩,我是坐班车回来的。”
“你腿这样,他让你自己坐班车回来”陈玺瞬间变脸,吃人一般的表情掏出手机。
猜也不用猜,陈禾就知道他要找人兴师问罪,顾不上腿了,陈禾一个起身往陈玺手机扑去,陈玺下意识转身,躲过陈禾的扑,又单手抓住了陈禾的手臂保持她的平衡不让她再次摔跤。
“你护着他?”
“不是哥,他抱我上的车,然后我到了县城是他让熊姐来接的我,她们把我平平安安送进店里才走的。”
这还差不多,陈玺收回手机,陈禾则长呼一口气,鼓着嘴说:“你别这么凶他,口红都是他买的,你这样,让我以后见了他多不好意思啊!”陈禾声音越来越小,脖子弯成熟龙虾。
陈玺:“就这破烂有什么不好意思。”
“可贵了!一只小几百!”
“没收。”
“啊!哥!你来真的!”
“不准要他的东西。”
尽管陈禾悲伤,但她一直都很怕陈玺,所以心爱之物被暂时夺去也没大吵大闹,更不敢在陈玺做事的时候闹了。
之前用来运白梅的钢板车,陈玺穿好防水冲锋衣来拿水管冲印,顺便再把烤肉店大门也冲刷一边,电线杆下的狗屎很多,也冲一回…各种大袋垃圾要倒,冰柜要除冰,外壳要擦一擦,还有筷子要拿消毒水泡,再来是二楼,破掉的阳台门,虽然没有玻璃了,但门框还在,陈玺居然把它安装好,还装了个淡粉色布帘,很透,阳光射在布上,会室内的墙和地砖染色,成淡淡的翻土田。
呼!好累,做家务活比搬尸体累!
大扫除结束后,陈玺去了‘夏威夷’。
他很自然把这儿也大扫除了一遍,同时,他找到了之前被他踢掉的白梅的眼球,已经不是正经的圆形了,而是一种诡异的多边形,把几十只蛆翻开,黄色泥地都被这圈蛆染出了斑斑点点的墨绿。
陈玺把眼球塞进口袋,突然,门开了。
陈玺躲在暗处观察,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贼眉鼠眼,气质猥琐,貌似不是执法人员,那一切都好办了,也懒得躲了。
陈玺:“你谁。”
“我,我找鸠子。”男人结巴。
“鸠子?”
“嗯,鸠子是,是你吗?”
没等陈玺回答,这男人如狼似虎扑来陈玺身上。陈玺淡颜,但皮相一绝,白皙光滑,没有一粒斑跟一条黑头,瓷器一般很不真实,那男人直流口水,“这么便宜居然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