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打击儿子的积极性,对着儿子的小脸蛋想要亲一口,却被儿子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谢谢小煜,妈咪工作只是不想那么无聊。”
小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兄妹俩站在门口对着她恋恋不舍地招招手。
小乖把双手放在嘴前做了个喇叭状,脚踩在幼儿园护栏上引得旁边老师赶忙上前扶住了她,连带着叶蕊馨的神经也紧张了起来。
偏偏小乖还不自知地朝着她大喊:“妈咪别忘了让爹地多带点巧克力,我们家有两个宝贝,要、要带两份啊。”
说完又好像怕她听不见,又拿出了两只手不断地笔划着,想了半天才顿悟,笨拙地伸出了食指和中指表示‘两份’。
叶蕊馨微笑摆摆手,答应道:“知道了。”
小姑娘没有得到她的确切答复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不断的挥舞着食指和中指,使出了全身地力气朝着她大喊:“妈妈,是两份!两份!!”
“好,两份。”叶蕊馨只好又把小乖的话又重复一遍。
转身那一瞬间泪流雨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靠着善意的谎言欺骗着孩子们。
如今孩子渐渐长大了,小煜已经知道她在说谎,每次还在拼命地配合着她,一想到这些她莫名心酸。
昨天晚上一夜未睡,又把一双儿女送到幼儿园,到达医院已经九点多了,胡乱地在洗手间抹了一把脸,扎了一个丸子头,涂了一层薄薄口红,看起来人也精神了许多。
小护士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叶医生,慕少那边出了点问题,因为病人比较特殊没人敢上前,要不您去看看?”
叶蕊馨抓起旁边的白色大褂,快速地披在身上,拿着病例本快速地冲了进去,四周围了不少观看的小护士。
慕嗪宸低声地呵斥着,声音并不大,却丝毫不影响到他的威慑力,“滚出去!”
瞬间趴在门外的小护士缩回了头,看不见一个人影,叶蕊馨慢慢退回了门口,环视四周,真的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出去!”
叶蕊馨进来,看了一眼病床上全是鲜血,那黑色衬衫上也沾满了血迹,“慕嗪宸,你的命是我昨晚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救回来的,所以你现在得听我的。”
“小丫头,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女人!”慕嗪宸看起来懒散地躺在床上,但低头就能发现他身体在紧绷着。
叶蕊馨突然捧腹大笑着,看着慕嗪宸不停地笑着,双眼里盛满着笑意,头上的丸子头也因为重力慢慢地散落,像个疯子在那里不停地笑着。
慕嗪宸一把抓住叶蕊馨双手,手臂处的伤口却好像重新撕烂了一般,另一只手捏住叶蕊馨下巴,低头恶狠狠地说:“小丫头,你到底在笑什么?”
“人有三急很能理解,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慕少您可真是能忍。”
这男人从昨天到现在都一直待在床上,不穿医院里的病号服,看起来是个带着洁癖的男人,估计这也忍的不好受。
慕嗪宸被猜中心思之后那小麦色的脸突然变得铁青,恶狠狠地说:“滚出去!”
她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双手抱臂在一旁风轻云淡地看着:“呦呦,慕少您这是被猜中心思之后恼羞成怒吧!”
叶蕊馨无奈地耸耸肩,向后缓缓地倒退了几步,摆摆手说着:“那我可就真的走了。”
慕嗪宸低声呵斥一声:“丫头,过来!”
她看着慕嗪宸黑了半张脸,刚刚的阴霾全都消散了,她单手接过外面小护士递来的夜壶,侧着身子别过头递给慕嗪宸。
“你……”慕嗪宸似乎真的被她激怒了,单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她似乎听见了骨头碎的声音,手中的夜壶也应声落在地上。
慕嗪宸带着命令似的口吻,不容置疑:“扶我上洗手间。”
她刚刚想要拒绝,他把身体地重量已经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她瞬间向下沉了点,双手抱住慕嗪宸的腰部,避免扯到他的伤口。
这个人真是个龟毛男,这都生死未卜了,竟然还在乎这些小细节?她一个打工的只能任劳任怨的像是愚公移山一样,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洗手间挪。
外面阳光洒在她柔和的脸庞,那双长长的睫毛就像是俩个小翅膀一样忽闪忽闪,两弯清秀的双眉微皱,一个面孔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本来拖着他就累的气喘吁吁了,他竟然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把身上全部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你怎么不动了?难道你不急吗?”
慕嗪宸鹰邃般的双眼带着探究的目光,他突然想到四年前躲到他车内的那张脸,那个第二天传闻跳江自尽的女人,模糊的记忆似乎跟眼前这个女人重合了,“听那些小护士喊你叶医生?”
叶蕊馨带着狐疑的点点头,四年她一直隐居在b市的边缘,平时与外界很少接触,很少有人怀疑过什么。
“你认不认识叶氏集团里面的人?”
叶蕊馨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还是强装着镇定,笑着说:“你是想问叶氏集团的人跟我什么关系?我要是有那样的亲戚,我还用这么辛苦吗?”
慕嗪宸似乎真的相信了她的话,点点头,“也是。”
叶蕊馨这次松了一口气,扶着慕嗪宸“喂,你自己能弄吗?”
他越发觉得她就是四年前被拒婚的那个女孩子,那样一个活泼肆意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想不开?
他低笑一声:“你用你医生的专业知识判断一下,我现在的状况能吗?”
慕嗪宸那长身玉立的身躯,在狭小的洗手间内显得局促,而且他身上带着百余处大大小小的伤口,叶蕊馨无奈地低下身子,小手搭在皮带上,实在是缺乏实践经验,扯了半天都没能扯掉。
但叶蕊馨哪里是那种轻易言败的人?
他按住了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小丫头,你又在玩火?我说过不要跟男人开这样的玩笑,你从我身上得不到一丁点的好处。”
“先生,你难道想穿着裤子上厕所?你这皮带跟市面上买的皮带结构不一样,我弄不开。”
“蠢女人,把下面的从底下穿过。”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