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深呼吸,忐忑接听。
“什么意思?”
冰冷磁性的嗓音,在一片安静中,震颤在姜幼耳边。
姜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那一千块转账。
姜幼小声解释,“我还你的钱。”
“哪来的?”
池妄声音低了几个度,语气有些阴凉。
姜幼咽了咽口水,“你、你别管,剩下的钱,我会慢慢还你……”
没等她说完,池妄一声不响,直接挂了电话。
???
姜幼握着手机懵。
她有点没搞清楚状况,池妄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又莫名其妙挂了?
该不会是被她吵醒了,不高兴在脾气?
她要不要打回去解释一下啊……?
姜幼心里有些害怕,犹豫再三,把手机塞进枕头下,扯起被子蒙住脸。
算了,太尴尬了。
池妄脾气不好,估计正在气头上,她还是别找骂。
……
池妄穿着深灰色浴袍,站在阳台吸烟。
他才回国几天,还在调时差。
原本睡不着,挂了姜幼的电话,更加睡意全无。
池妄掐了烟,心烦的转身回屋,从酒柜拿了瓶白兰地,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灼烧着胃隐隐作痛。
池妄皱了皱眉,又点了根烟。
客厅里没开灯,白色烟雾在他指尖萦绕。
池妄慢悠悠地抽,透过烟雾眯起眼,看着姜幼给他的转账。
臭丫头不是没工作,一下子哪来这么多钱?
池妄扔下手机,仰头靠向沙,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晚回国时的场景。
池氏在国内市场开新项目,他一下飞机就被接去酒店。
在酒店大厅,他撞见了被经理训斥的姜幼。
那丫头埋着脑袋,脸红窘迫地挨骂,没注意到从她面前经过的他。
时隔三年,他一眼便认出她来。
当天晚上,合作公司为他接风洗尘,他喝多了,被人趁虚而入,喝了一杯不干净的酒。
贺词把他扶去房间,要叫医生过来,他制止了。
贺词听他的吩咐,叫来了酒店经理。
接着姜幼便敲响他房间的门。
他不清醒地把姜幼拖进房间,失控地将她囚禁在怀里。
同时他又十分清醒,因为他知道身下的人,是她。
他放纵酒精和药物吞噬自己的理智,放纵自己作恶的行为。
吻她、摸她、再进入。
每一个过程,他都记忆清晰。
那晚房间里很黑,他记得她哭泣求饶的声音。
悦耳动听,惹人怜爱。
记得她身体里的滚烫,快要把他烫坏了。
池妄盯着虚空里昏暗不定的光线,将最后一杯酒喝完,手里把玩着一块吊坠,坠子里是姜幼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