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在里头如坐针毡,不知所措。
这穿林海过山涧的,心再大胆再肥也承受不起啊。
势能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把动能转化完呢。
若是载我去飘洋过海,就更吓人了。
还好,龙卷风像一个跳舞跳累了的舞女,风天云舞,漫步云端之后,文静了许多,最后停下脚步腰肢,慵懒地躺倒睡了。
负结束奇遇,手扶一棵树喘气。
这时身后突然一声大喝:“干什么的?!”
突如其来的大声喝问把负吓了一跳。他惊惧地回头,一个庄稼汉模样的人已经过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我路过,不干什么。”负怯声回答。
一直豪横惯了,哪曾这样胆小怕事过。但看对方的样子,就是像穷鬼遇到偷他家钱匣的小偷一样,眼冒傻气和杀气,自己最少要被打半死了。
从来没这样不被宠过。每个男人都是极端仰视的目光。美女影星歌后都甘愿当干女儿,一声声爹爹叫得心痒。
“没干什么?踩点就是偷树的开始!”农民忿忿地道。
“偷树?你这树很值钱吗?”富问一声,“我能看上这些树?就算这些绿化树树值几百块钱一棵,偷走它们能卖给开商移植到城市小区里,但得费多大的劲?我挣钱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我怕麻烦知道不?”
“你还算怕麻烦?你怕麻烦,怎么越过的我的三层铁丝网?”
“三……”
负像被噎住了一样,说不出话了。
有三层铁丝网吗,我可是一层也没遇上。
我是从空中来的,怎么会遇见铁丝网的围挡呢。
“过我三道铁丝网来这里头,还不算贼?”农夫逼问。
“我一道也没过呀。”负信誓旦旦的样子。
“撒谎我拧你嘴!”
农夫愤怒得没法忍受了,扑上前拧住了负的嘴,手指头猛烈使劲。
负也忍无可忍了,气愤地还手。
“你还敢还手?”
农夫咬牙切齿,一把把负推个屁股蹲,然后摁躺在泥土地上骑了,进行虐待。
负也挥本能体力,挣扎自卫还击。
不久,俩人都裤衫褴褛,衣不遮体,滚成泥猴,叫如嚎丧。
但荒林野地,没什么人听到。
负看对方的态度,没个你死我活的确定结果是不会住手休战的了。
后悔自己以前把大把大把的精力用在了和异性搏斗上,没有踏踏实实练习搏击武术。
自己啥好吃的没吃过,啥营养没纳入身体过,可惜都让它们快地流失浪费了。
不然,现在一脚就能把对方踹出三丈远去。
可现在,遇上了纯拼力气的情况,腿软得像香蕉,肚子软得像熟柿子,一点反抗力也没有了。
难道就这样挂在这里了吗?
谁要是他妈的能来救我,我认他做干儿子——不,干爹!
唉,别说当干儿子,恐怕连当龟儿子的机会也没有了。
负正在绝望地等死,突然听到一声大喝:“谁在欺负我富大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