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跑了?听陈副营长说,傅沉的脚腕好像受伤了,我想就算他想跑,都跑不远,我跟陈副营长估摸着,傅沉兄弟八成是滑落了密林里。”
脚腕受伤,滑落了密林里?
傅裕舟的心上猛然一颤,好似被重石压的喘不过气来。
“她受伤的事,陈墨怎么不及时汇报?”
“他也想汇报,是你说,傅沉同志完不成任务,不准陈副营长打扰你。”
还是楚柠失踪后,陈墨找不到楚柠,怕冒然来找傅裕舟,会让他大动干戈,才搬动小朱同志来找傅裕舟。
听到小朱的话,傅裕舟的脸阴沉的可怕。
无言以对的他,拔腿就朝集训地而去。
*
密林里,陈墨叫了民兵营的人来找楚柠。
“傅沉,你在哪里?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傅沉同志,你回答我们一下。”
“傅同志,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啊?”
“傅同志,你可不能死,你是傅营长的堂弟,他可是拿你当亲兄弟疼,你要是死了,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陈墨听的一肚子火。
“你们这帮臭兵崽子,到底不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不要把生的死的挂嘴边。”
陈墨真是一点都听不得这种话,只知道,将傅沉弄丢的他,犯了大错。
小朱同志已经去找傅裕舟过来了,要是在营长过来之前,找不到傅沉,他的罪过就大了。
“陈副营长,我们也是找人心急,听不到傅同志的回话,胡乱说的罢了。”
“你也知道是胡说,从现在开始,除了叫傅沉的名字,多一个字都不要说。”
闻言,民兵营的糙汉兵崽子老实多了。
“遵命,陈副营长。”
傅裕舟一口气跑过来的时候,黑色的密林里,除了暴风雨的嘶吼声之外,叫着傅沉名字的嘈杂声,让他无比心烦意乱。
暴雨太大,民兵们手里的火把奄奄一息,随时有可能被雨水扑灭。
“还没有找到吗?”
傅裕舟沉声问。
陈墨垂着脑袋,“营长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原地等傅沉兄弟,我应该跟着他一起跑。”
那样就不会生傅沉不见这种事。
“废话少说,告诉我,她是不是就失踪在这个地方?”
傅裕舟根本没心思,听陈墨说什么废话。
“对,位置我就锁在了这里?”
陈墨将在附近找到的楚柠滑下密林,脚上掉下来的一只胶鞋给了傅裕舟。
看到沾着泥巴湿哒哒的胶鞋,傅裕舟的心再次沉了一下。
“鞋给我。”
傅裕舟一把从陈墨手里拿过楚柠的鞋子,紧紧攥在手里,命令道:“分组,扩大范围找,掉落鞋子的地方,并非就是她滑落的地方,也可能是滑落后,才掉了鞋子。”
“是。”
傅裕舟心急如焚,没等陈墨分开小组,他攥着楚柠的鞋子,从一名民兵手里拿了一支火把就率先进入了密林。
“傅沉。”
他一直不承认楚柠是堂弟傅沉,却第一次叫了傅沉的名字。
他希望楚柠能够听到他的叫声,暗自祈祷楚柠最好不要出事。
越往密林深处走,山路越崎岖,山坡越陡,傅裕舟的心就越悬起来。
起初他觉得楚柠滑落下去,定会摔伤,可是,面对越来越陡的山坡,他担心楚柠会被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