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礼将军在边关大获全胜,西秦撤退,朝中一片欢庆。
“万将军正在回朝途中,三日后便可抵达朝都”。
回朝都后必定是封赏,他的军功上又可以大大记上一笔。
赵玄单独召见了韩宗,韩宗进入前殿行礼后,便拿出随身的一个卷轴。
常春呈上后,赵玄刚打开卷轴,眉间就拧了起来。
那是一幅画,画中是个极美的女子,轻纱遮面,眉目含情。
“半月前,皇上命我前往边关处的平县,这便是在平县截下的”。
赵玄轻抚过画面,“持画者何人?”
韩宗挺直了腰,神色严肃道:“此画是周安在在平谷县千彩堂寻得,那千彩堂在平县颇有名气,当地许多富户喜欢附庸风雅,常常去他那儿购买名画”。
“周安无意见掌柜在和一位当地富户闲聊时,拿出的此画,意欲让富户买下”。
“他暗中查访,最后只得协迫千彩堂掌柜说出此画从何处得来。”
“那掌柜说,是从一个惯偷手中得来的,他见这画栩栩如生,画中女子美若天仙,花了十两银子购下的,转手准备卖出时,要价一千两”。
“十两换一千两,够黑心的”。
“那掌柜杜撰了个名家画师,才卖那么多钱的,实在是画中女子太美,这画的画功也了得,据说已经有买家愿意出这钱买这幅画。”
赵玄横了下眼眸,不想听无关紧要的内容。
韩宗假意咳嗽两声,接着说道:“那惯偷在平县也是个名人了,不过街坊都知道他素日来不学无术,偷鸡摸狗,但从未偷过珍贵器物,据说他自己也知道那样会惹祸上身,他虽低贱,但也惜命”。
“这幅画,据千彩堂掌柜说,是他无意间在外乡来的几个人身上看到的。“
“实在是画中女子太美,又觉得是外乡人,在本地没有权势,偷点东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才下手的”。
“外乡人?”
“周安去打探过,十来个人,都身穿黑衣,歇息在平谷客栈,住了两日后离开的,看样子是准备去西秦”。
赵玄手突然握紧了,但很快又松开,拿起茶杯饮了一口。
韩宗突然又想起什么,忙说道:“周安在知道那惯偷时,原想去他的住处查访,可谁知刚到,那家伙就死了,死状极惨,死前像是受了严刑”。
赵玄眼眸一冷,望着画中人久久不言语。
“皇上,可要继续盯着平县的动静?”
赵玄没有看他,淡淡问道:“周安可是你之前收编的那个十几岁的小子?”
“正是,臣见他功夫不俗,留在城都可惜了,便命他去边境查探消息,这才现了此画”。
“若确是可造之材,给他一个职位,你自行安排”。
韩宗会意,心中大喜,那周安是他精心培养的人,能得皇帝赏识,与他实在是大有益处。
“继续留意平县”。
“是,那万将军……”
赵玄挺起了背,目光从画卷移开,“你觉得将城东那宅子赐给万将军如何?”
韩宗大惊,“那,那可是前醇王爷的宅子”。
赵玄勾了勾嘴角,“万将军在边关抵御外敌,劳苦功高,当得起这样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