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难压胸口的怒意,扣住她的后颈,一把拉到跟前,“在朕跟前就让你这么难受?”
玉息鼻尖微红,眼眶满是莹润,睫毛上挂着几颗泪珠,眼神恐慌,整个人像个瓷娃娃,仿佛轻轻一摔就碎了。
她这副模样动人至极,她许久没有在身侧,赵玄早就欲火难耐。
后颈猛地收紧,唇便被封上,使劲碾磨,舌尖探入狠狠纠缠,释放的情欲像洪水猛兽。
赵玄将她按紧在怀中,想要揉碎了她,直到脸上一片湿濡,才惊觉怀中连续不断的颤抖。
离开那片迷情陷阱,赵玄才看到她在怀中抽泣。
脸上盈满了泪水,身体因为哭泣隐忍不断抽动,纤弱的双肩在眼底一耸一耸,纤弱的小女人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刚才涌起的那股躁郁瞬间凉了下来。
“玉息……”
玉息哭了半日,才抬起莹润双眸,“因着我南越皇族的身份,你可以杀了我,为何一而再地折辱我?”
她的声音像山谷空灵,透着空旷绝望。
赵玄神色一僵,“玉息,朕不是……”
玉息推开他,想脱离他的禁锢,赵玄却整个慌乱起来,扣住她道:“玉息,别离开朕”。
“你究竟想将我怎样?”
“……”
“你不杀我,将我掳到商宫,毁去我的清白,便是做宫婢也不忘折辱我”。
“是不是看着我无力挣扎,任你摆布,你很有成就感?”
“不是你想的那样,朕只是……”
赵玄想开口解释,可很多话竟像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最后泄气般轻拍着她的背,“那些糕点你若不想吃便不吃吧”。
可娇人儿满是悲伤,赵玄不知道怎么哄她。
正心慌意乱努力解释时,怀中一凉,人已经脱离禁锢走了出去。
赵玄想挽留,但想到刚才她在自己怀中的那种绝望感,终究没忍心强留,只吩咐龙啸殿的宫人护送玉息回去。
看玉息越走越远,心里的空洞也灌入了凉意。
龙啸殿一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极其孤单,袖口被泪渍湮湿了一片,赵玄只觉得一股沉沉的无力感。
玉息,朕是天子,你就不能跟朕服个软吗?
非要朕跟你低头吗?
……
玉息如一具无感情的身体,在夜间回到浣衣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身心俱疲,回到床榻前,才现锦兰将文若尘送她的两盒点心收好了,她一直关注她,知道她是被皇帝带走的。
原以为她今夜不会回来,一个人占了两人的位置,睡得四仰八叉。
天快亮了,玉息无奈,只得合衣在锦兰身后靠着歇息了一会儿。
晨起时,头疼脑胀,宫婢们开始一天的忙碌。
玉息上前刚拿起一个木盆,身旁的一名宫婢却抢下了她手中的木盆,“季姑姑说了,不能让你干”。
“这是为何?”玉息空着双手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你要是干了我们都得受罚”宫婢抱着木盆去了别处。
众人似乎对玉息有了敬畏心,纷纷躲开了她,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受罚,一下子玉息成了被孤立的人,有些举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