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办事真是滴水不漏,比起银子,老爷确实是更偏爱金子,小的给白姑娘转交老爷?”
说着,差官贪婪地跑下台阶,欲要弯腰拾起来,白素尴尬一笑,方抢先拿在了手中。
“怎么敢让差哥麻烦呢,我家公子会骂小女子没眼力见的,还是由小女子面呈县老爷罢。”
“公子?江大善人?他人来了?又没来,怎么会知道!”
差官顿觉扫兴,刚弯下的腰很不情愿地直挺了起来,不过差官也没有继续强人所难,请了请手,便邀白素面见县老爷。
“请!”
“有劳了。”
两人这才一前一后进府,江小江紧跟。
府衙内的烟尘气果然不小,江小江进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倘若自己是一位县太爷的话,多半也会失利吧。
镂刻的玉雕壁画,占满了整个走廊顶,走廊下面则流有南北贯通的渠活水,渠活水多半是由地下的泉眼供给,放眼过去,突突冒水的泉眼里现在都还在腾腾腾得上浮层白气。
而在渠水的东西两边则是渗水的天然窨道,想必洪流来临之际,多余的水便是从那里被引流的。
“小小的县太爷住得如此阔绰,怪不得镇民多求小城隍,而不进县衙府了。”
江小江吐槽了一句,可想而知,一个七成的香火钱该包含有多少的民脂民膏,不然县丞凭什么敢这么嘚瑟,
“吧唧。”
一枚金锭子从江小江的袖袍里面掉了下来,江小江愣了一下,紧接着,扭头转过身来的差官神经质地环看了下四周,并无他人。
金锭子落地的位置离差官有一丈远,不禁间差官似是脑补到了什么,打了个冷战。
“白姑娘,那枚金锭子你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
“我怎么觉着不真实啊,咱们后边有人么。”
“啊呃……”
“白姑娘,你手上的两枚金锭子原先可也是先在地上搁着的。”
“对、对。”
“白姑娘,小的信你们是两人同来了?你就给我交代个实底,是不是你们掌柜的不是人,你们才要给他塑造金身的呀,你们掌柜的是鬼,是、是……。”
不一会儿,差官有了点后怕劲,‘吐出’来了银锭子,然后迅捷地搁在地上就退后了两步,疑神疑鬼。
“江、江大善人,你也来了是不是?小子有眼不认识泰山,竟然将坊间的蜚声只当成了传闻了,罪过,罪过。”
差官的脸色愈发的青紫,白素也有点不知所措,江小江本还想着把金锭子重新拾起来,可差官的惊悸让江小江改变了行动。
一旦金元宝在差官的面前再消失,还不知道他又会怎么脑补,然后正事,可就又耽搁时间了。
隐没行迹,诸事不便,连起码的交流信息都有点费劲。
本来粟米防治瘟疫一事让江小江在镇民心中的形象拔高了不少,要是坊间再传什么蜚声说他是鬼,将来恢复了行踪,便会引来无数人的关注。
先不说教化他们的成本高不高,于自己今后行走青梗镇而言,便会多出一道交流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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