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面情人一面妻子!
她流着泪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住,撕破了血肉的疼痛只是让他的动作滞了一下,却并没有停止,反倒是让他更加深了他的动作。白惠在他的男性霸道又深沉的动作中,从抵抗到流泪,到深深地颤栗,她感觉自己似乎处于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中。
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抗拒他的亲近,可是身体又可笑地接纳了他。她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可是他是床上的高手,他懂得怎么样开发她的本能,怎么样挑起她身体的浴望,怎么样让她在他的攻击下沦陷,怎么样让她生不如死。
最后的最后,她昏昏欲睡。
一直紧紧掐在他肩头的十根手指缓缓地滑了下去,她沉沉地陷在他的怀抱里,男性的气息缭绕中,他深深地看着他的妻子。
这一夜自是疲累无比。好像他抱着她去清洗过,而她只是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再一醒来,早已是天光大亮,时钟已指向上午九点。空气里似乎还残存着那种沉淀了一夜的爱欲的气息。他要了她多久?她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索取好像无休无止,好像禁欲多少年,急于要把那深藏的能量释放出来似的。
白惠看看时钟,心里叫了一声糟糕,她上班迟到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给你请了假,今天不用去了。”徐长风的头探过来在她的颊上轻吻了一下,那男性的声音像带了磁场在这个昏昏欲睡的早晨,竟是那么地温柔迷魅。白惠眸光幽幽,带着一种被强迫过后的怨愤瞄向他,“你也会这样子对楚乔吗?”
可是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他怎么会这样对楚乔呢?他们本就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做那种事恐怕也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可是她和他,这样算什么?
虽然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他的心从不属于她,那么又索取她的身体,他何其无耻呀!
她的眼睛里涌出一种幽愤的光,徐长风的眉眼渐渐地就深了起来。
“你把我当成楚乔吗?”白惠又说了一句,“我不是她,请你下次再做的时候,看清楚一点!”
她对着他低低的声音近乎愤怒。
徐长风皱了眉,从床上下去了,披上睡衣,捡起昨夜被他扔在地上的外衣,从兜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向着客厅里走去。
白惠一个人蜷着身子躺在卧室里,她为昨夜的欢愉而羞耻,又感到一种恶心。他的身体怎么可以一会儿拥着楚乔,一会儿又占有她,真的恶心。
而徐长风在客厅里不知在做着什么,一直没有进来。外面,也是静得可怕,只有香烟的味道缭绕进来。这个时候,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手机铃音。
那是独属于娇娇公主的铃音。
那铃音就从他刚刚拾起来胡乱扔在床上的外衣里传出来。白惠心里只觉得幽愤无比,她呼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把抓起他那件纯手工订制的高档西服,从他的兜里把那唱个不停的手机掏了出来。她看得到手机屏上跳动着的,她不想记,都能记住的手机号码。她的手指急切地按动,那铃声便嘎然停止了。而她还觉得不够,她心头的耻辱、愤怒的感觉冲撞着她的大脑,她咬了唇,将那只看起来高贵无比,应该是极烧钱的东西向着对面的墙壁狠狠地砸了过去。
当徐长风推门进来的时候,耳边只传来砰然一声巨响,他的手机在猛烈地撞击下四分五裂。
他的眉心跳了跳,眼中骤黑。深邃的眸子里藏匿着隐隐跳动的火苗,犀利的盯向那床上的女人。
她坐在那里,咬着嘴唇,脸色很白,却是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我不想听到她的电话。徐长风,如果你还尊重我一点,请不要在我们才做过最亲密的事后,让她的电话在我的房间里响!”
徐长风的眼中有什么在跳动,他的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他似乎在竭力压制着心底的火气,空气几乎凝窒一般。
他就那么地站在卧室的门口处,黑眸蕴着不知名的火焰盯视着她。
她也毫不畏缩,咬着唇,爬着满脸的泪,回视着他。两人就那样僵持着。直到白惠的手机在客厅里响起来。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下床去找自己的手机。她没穿衣服,白皙如月的身体上星星遍布着他给她制造的痕迹,她找到自己的睡衣穿在身上,顺着铃音去找手机。
经过他的身旁时,他一下子攥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带向了他的怀里。他的眼瞳里那种藏匿的愤怒已经被一种极复杂的神色取代。他黑眸幽幽地盯视着她的脸。他是那么的高,一低头,他就可以看到她睡衣领子里隐约可见的点点的红痕,那是他昨夜烙在她身上的。属于他的烙印。
“你的脾气怎么就这么大!”他只是咬着牙般地吐出了这么一句便松开了她。
白惠便向外走去,耳边还响动着他刚刚的话:“你的脾气怎么就这么大!”
呵呵。白惠想笑,可是她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电话是小北打来的。
“少夫人,老板在你那里吗?如果在的话叫他接电话,我刚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说是无法接通……”
小北的话还没说完,白惠已将捏着手机的那只手对着身后的人扬了起来。徐长风很快就走了过来,他接过她的手机,不知小北对他说了些什么,他的神色再次变得凛沉,“你叫他们先等着,我半个小时后到。”
电话挂断,他将手机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却是低沉的声音说道:“一个项目出了点儿事,我得马上过去。”他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已是穿上了衣服,边披着大衣边匆匆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