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宿舍楼的各个房间看起来好像是十几年没有住过人一样,院长室这里仍然保持着和平时一样的模样,只是有些旧了。
文件柜也是带锁的,只是那锁很劣质,晏言从办公桌上找了个生锈了的回形针就给它透开了,他转了转,试了一下,还能用,丝毫没有被人打开过的样子。
他们下意识放慢了呼吸,使得整个屋子只有他们拉动柜门时出的“吱呀”声,寂静又有些瘆人。
成舒相把手电筒给晏言,自己则守在晏言旁边,时刻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晏言左手举着手电筒,右手在文件柜里小心翻找。
他有意无意问过李堡华,文件柜里装着什么,李堡华只是笑了笑说这是那些被领养的孩子的资料,他想念他们了就拿出来看一看。
现在看来,应该可以看一看。
文件柜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放着的是孤儿院本年度的孩子的信息和进出人员名单,下层即是被领养的孩子和领养家庭的资料,下层比上层要更满,看起来似乎所有被领养的孩子的资料都在这里。
晏言先简单翻找了一下上层的资料,没有什么孩子的信息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那个进出人员名单,有些奇怪。
名单从十来年前就一直使用,一直到现在。
晏言翻阅着资料,只见进出人员资料上显示。
第一批进孤儿院的人是二十七个,日期在二零零六年十月九日,只待了半年,还领养了两个孩子;
第二批进孤儿院的时间是第一批人出去后一个月,还是那帮人,只是换了其中几个,这次又领养了三个孩子;
第三次还是他们,又待了半年;
这帮人一直到第五次进孤儿院的时候,也就是大约两年后,才突然停下了这种有规律的活动。
第五次进入孤儿院,他们只在这里待了十天,并且不是全员出去。
第五次进来的人有三十个,而出去的人只有二十一个,那九个人的档案上标注的是:失踪。
这是个意味不明的词。
这并非重点,重点是,隔了一个月后,这二十一个人又进来了,没有一个变动,全部进入孤儿院,身份还是老师。
这第六次进院他们仍然只待了十天,这次出去的人更少,十九个。
等到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进院的时候,进院的人数消减到了个位数,九个人。
而这九个人,再也没有出去的记录,他们的档案上写着“留校”,其中,就有马6。
档案上没有照片,只有文字,所以晏言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否就是那个胖胖的、被杀死的老师。
晏言继续翻着,后面的档案就很像是一些进山的人的了,并且几乎没有出去的记录。
他翻着翻着,翻到了他们的档案。
当他看到档案上写的日期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二零零九年,三月二十六日。
这是档案到底是填错了日期,还是……晏言一张一张往下翻,所有人的日期都是二零零九年。
排除了写错的可能。
晏言摸着那纸,总觉得荒谬。
他穿越了?